图案。
不是成排成列,而是蜿蜒如蛇的曲线。
沈挽恙接过她手中的旗,在几个关键点插上青旗:“仿九宫八卦阵,风过则蓄势。”
李校尉挠头:“种棵树还讲兵法?”
“风沙似敌。”沈挽恙将最后一株木瓜苗交给老兵,“以木为兵,方成屏障。”
许怀夕蹲在阵眼处,埋下个陶罐,里面是用鱼肠、马骨和坎儿井水沤的肥。
这是她以前上学时学的古法,专治瘠土。
一场沙暴过后,新栽的苗木竟存活了大半。
许怀夕跑在绵软的沙地上,发现胡杨苗的根系已经抓住了一小片流沙。
更奇妙的是,那些种在“阵眼”的木瓜树,叶片上凝着晶莹的水珠——是夜间凝结的露水!
“沈挽恙快看!”她捧着片沾露的木瓜叶往回跑,“真的能聚水!”
沈挽恙正在给病株施药,闻声抬头。
许怀夕刹不住脚,整个人扑进他怀里。
叶片上的水珠溅在他唇上,像清晨的露,又像迟来的泪。
“有本农书里提过......”他嗓音沙哑,“木瓜叶有吸湿之效。”
许怀夕突然伸手,用袖角擦去他额角的汗:“那您说,等这些树长大了,北疆会不会也变成江南?”
沈挽恙望着她晒出雀斑的脸颊,忽然摘下手套,轻轻抚上那片棕色的小点:“会。”
……
沈挽恙的生辰在四月。
天刚蒙蒙亮,许怀夕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她推开窗缝,看见沈挽恙已经立在院中,身上穿着件崭新的靛青色长衫。
是她从胡商那边买的江南细棉布裁的。
来了古代一年,她只会简单的缝补,裁衣没有学会,花了钱让县里的绣娘帮忙做的。
晨光落在他肩头,衬得那挺拔的身姿如松如竹。
“我的眼光果然不错,沈挽恙今日……真好看。”
她小声嘀咕,却不想沈挽恙耳力极佳,蓦地回头,视线精准地捕捉到窗后的她。
“醒了?”他嗓音里带着晨起的微哑,“帮我束发。”
许怀夕手一抖,窗棂“啪”地磕在额头上。
给男子束发,在这里可是不同寻常的。
更何况今日是沈挽恙的及冠之日。
他是不懂,还是……
容不得许怀夕多想,今日还有人回来拜会,所以得早早准备。
许怀夕也就去帮忙束发了。
沈挽恙看了看小铜镜子里的身影,点点头,“怀夕的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刚开始那几日许怀夕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