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后背,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凸起的脊骨。
“无妨。”沈挽恙缓过气,将种子放进她掌心,“叫雪莲果。”
许怀夕攥紧种子,忽然发现他指尖有新鲜的血痕。
定是咳血时怕脏了种子,硬生生掐掌心掐的。
沈挽恙的咳疾还没有根治,这也是许怀夕一直努力的地方。
子时的月光把田垄照成银白色。
许怀夕提着灯笼巡查苗情,远远看见沈挽恙立在坎儿井旁,正往水里投放什么。
“挽恙?”
沈挽恙转身,袖口还滴着水:“来。”
井台石板上摊着几张粗麻布,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褐色颗粒。
“这是......”
“蚯蚓卵。”沈挽恙指向不远处新垦的荒地,“明日翻到那片去。“
许怀夕蹲下身,灯笼的光晕里,那些卵粒像极了微缩的珍珠。
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说的——蚯蚓是地龙,能松土也能通灵。
他们在实验室大部分是靠配置的化肥或者是试剂,在这古代倒是得靠天然的东西。
这些蚯蚓也就是极好的松土之物。
“您一夜没睡?”她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。
沈挽恙不答,反而问道:“知道为何选这片地种雪莲果”
许怀夕摇头。
他忽然握住她的手,带她抚过土壤:“底下有温泉脉。”
掌心下的泥土竟真透着微微温热。
许怀夕惊讶地抬头,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眸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沈挽恙笑得这样明朗,像是冰川乍裂,泄出一线春光。
且她都不知道沈挽恙现在对农作物这样精通,从前可是连木瓜树……
第三日清晨,许怀夕在暖棚里发现了奇迹。
那株被诊断为根腐病的胡椒苗,竟然抽出了新叶!
嫩绿的叶片上还带着晨露,在阳光下晶莹剔透。
她激动地去寻沈挽恙,却在药圃里撞见他弯腰咳血的场景。
“沈挽恙!“
沈挽恙迅速收起染血的帕子,却来不及藏起脚边那堆捣烂的草药。
正是雪莲果的叶子。
“你用这个.....
他哑声道,“书中说它治根腐病......咳咳......有奇效。”
许怀夕眼眶一热。
难怪他连日来总在暖棚徘徊,难怪他指尖总有新鲜的药渍......
她突然扑过去抱住他,脸颊贴在他单薄的胸膛上,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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