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这姿势太过亲昵,她甚至能数清他低垂的睫毛。
沈挽恙恍若未觉,从蒸笼里取出个油纸包。
展开是六只金黄的炸春卷,酥皮上还沾着芝麻:“配粥吃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做的?”
“李校慰家的婶子做的”,他嘴角极轻地扬了扬。
要是许怀夕喜欢的话,他可以尝试着学一学。
许怀夕有些心疼又欣慰,沈家的少爷竟然会做饭,还给他准备早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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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阳光透过明瓦窗,在炕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
许怀夕咬着笔杆修改坎儿井图纸,忽然听见“咔哒”轻响。
沈挽恙将檀木棋盘放在案头,黑白云子分别盛在青白釉的棋罐里。
“歇半个时辰。”
他指尖在图纸某处点了点,“暗渠拐角算错了。”
许怀夕“啊”了一声,慌忙去抓算筹,却见他已经摆开阵势。
黑子和白子都不如家里的好,但在这地方能有棋子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该你了。”
棋盘上黑子已呈合围之势。
许怀夕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回去,毕竟现在还没有转机,也不可能刚好天下大赦,即便如此她要拿回沈家的宅子也不容易。
她心不在焉地应着,目光总往窗外瞟。
沈父去里正家拜年,说好未时便回的。
沈挽恙忽然推过茶盏:“里正留饭,父亲酉时才归。“”
茶是陈皮老白茶,暖胃的。
许怀夕小口啜着,看他指尖在棋盘上轻叩。
那双手骨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。
“我娘也教过我下棋。”
“云夫人棋艺很好?”
有时候许怀夕是真的很好奇这位神秘人物。
“尚可。”
沈挽恙吃掉她三颗白子,“只是...”
一阵呛咳打断话头,他偏头用帕子掩住唇,肩胛骨在棉袍下凸出锋利的形状。
许怀夕趁机将棋罐调了个位置。
等沈挽恙回过神,发现白子全到了她那边。
“我执黑。”许怀夕抢着落下一子,“黑子暖和。”
沈挽恙怔了怔,忽然伸手拂乱棋局:“重来。”
阳光悄悄挪了半尺,照在那几颗带血纹的白子上,莹莹如泪。
三更梆子响过很久,许怀夕还在辗转反侧。
她索性披衣起身,摸黑点了盏羊角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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