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很多村民都去镇上或者县里买过年的年货了。
沈父也就早早下工了。
“公子,你看这里……”
许怀夕现在对沈挽恙的称呼是随时在变,有时候习惯叫公子,有时候也叫挽恙。
其实也想叫他云哥儿,但是他怕“睹物思人”,毕竟他母亲是云娘。
许怀夕指尖点着羊皮地图上一处模糊的墨迹,“舆图上标的是缓坡,可李校尉昨日说这带分明有断崖。”
沈挽恙执笔的手顿了顿,笔尖悬在朱砂墨上方。
“咳咳......”
他掩袖低咳两声,嗓音沙哑,“此处应是前年雪崩改的道。”
许怀夕皱眉凑近,发梢扫过地图,沾了丝朱砂。
“可若是断崖,咱们规划的坎儿井引水渠就得改道,至少多费半个月工……”
话音未落,院外传来“吱呀”的推门声。
沈父扛着锄头迈进院子,斗笠上积了层灰土。
许怀夕眼睛一亮,突然合上地图:“老爷早年不是常往西域跑商吗?问问他!”
她起身就要往外冲,却被沈挽恙一把扣住手腕。
“外头冷。”他声音比北风还冷,“披上披风。”
许怀夕低头一看,这才发现方才烤火时竟把棉袄脱了,中衣袖子还沾着墨渍。
她讪笑着去抓衣架上的袄子,才准备过去,沈父就已经过来了。
他带着一身寒气进屋,在火盆边搓了搓手:“可是要问黑石峡的地势?”
许怀夕瞪圆眼睛:“您怎么知道?”
“当年运丝绸过那道,摔死过三匹骆驼。”
沈父蹲下来,粗糙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条弧线,“得从背风面绕,崖底下其实藏着条旱河床......”
沈挽恙突然咳嗽起来,这次却带着急促的节奏。
许怀夕立刻会意,抓起笔在空白处飞速记录,墨汁甩得袖口斑斑点点。
“沈老爷,那旱河床冬季可有水?”
“有也是冰。”沈父摇头,“但开春雪化时……”
“……便是现成的引水渠!l”
许怀夕兴奋地一拍桌案,砚台里的朱砂溅出来,正落在沈挽恙袖口。
三人同时沉默。
沈父突然起身:“灶上还炖着......”
“我去看看药!”许怀夕跳起来就逃。
只剩沈挽恙对着染血的袖口和朱砂混在一处,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墨。
药敖好后,许怀夕突然想起沙参,就直接过去找沈父。
沈父在屋内,神色凝重,翻箱倒柜地在寻找着什么。
许久,他从箱底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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