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袖口不经意蹭过嘴角,留下极淡的血痕,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刺目。
“您又没喝药!”许怀夕攥着锅铲,心急如焚地冲出来。
可刚到门槛处,她猛地刹住了脚步。
只见沈父正蹲在屋檐下修锄头,听到声响,缓缓抬头,苦中作乐似地看了她一眼。
沈挽恙察觉到许怀夕的异样,不动声色地侧身,试图挡住她的视线,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虚弱。
他轻声道:“柴够烧三日。”
声音沙哑,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。
许怀夕的视线紧紧盯着他袖口的血渍,心猛地揪紧,眼眶也微微泛红。
病人也该适当劳作,毕竟要锻炼身体。
但沈挽恙真干活,她又有些舍不得。
许怀夕突然把米糕塞进他怀里,动作带着几分嗔怪,又满是心疼。
“趁热吃,我去翻医书。”
她的手碰到他的手,冰凉刺骨,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也让她心中的担忧更甚。
沈挽恙接过米糕,指尖触碰到她的手,那一瞬间的温暖,竟然让他有些不舍。
他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。
手中的米糕还冒着热气,暖着他的手心。
她很好。
在这艰难困苦的日子里,这份来自许怀夕的关心,是他心中最珍贵的温暖,也是他支撑下去的力量。
用完早膳,许怀夕想起雪山脚下那片小冰湖,就有些蠢蠢欲动。
沈挽恙今日在家歇息,看她出去也就跟上她。
数九寒天,湖面冰封。
许怀夕裹着旧棉衣,脸颊冻得通红,蹲在冰窟窿旁。
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下晃动的鱼影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寒风呼啸,吹得她手脚麻木。
但一想到能捕到鱼给沈挽恙补身体,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劲儿。
“脚挪开。”
沈挽恙的声音猛地从身后响起,语气急促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紧接着,他伸手拽住许怀夕的后领,将她往后拉了一把。
“冰裂了。”他补充道,声音低沉,却在这空旷的冰面上格外清晰。
许怀夕心猛地一紧,慌乱地往后退,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。
还没等她站稳,就见沈挽恙已经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珍贵的棉衣大毡,轻轻铺在了冰面上。
“跪这儿。”
他指了指大毡,对许怀夕说道,眼神里透着温柔与关切。
许怀夕心里一暖,又有些犹豫:“这可是你的大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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