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更何况胡老板连流放的人都能救走,那他更要和胡老板打好关系。
“忘不了。”
沈夫人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子。
这是当年胡进送她的定情信物。
“砚哥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”
窗外风声呜咽,像极了十九年前那个雨夜。
她记得自己把加了红花的药递给云娘时,那个蠢女人还笑着说“多谢姐姐”。
可惜啊,当年没把那个小贱人种一起弄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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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之外的江南,胡家别院里丝竹声声。
沈三砚,现在该叫胡少爷了,正倚在锦绣软榻上吃葡萄。
四岁的小孩美颜不差,长相也算俊,只是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沈夫人的刻薄相。
“少爷,老爷让您去书房。”
小厮躬身道。
胡天宝懒洋洋地起身。
这半年他过得极好,胡进待他如珠如宝,锦衣玉食养着。
当年被官兵粗鲁地带上囚车,又是被百姓喊打,小小年纪的他很害怕。
后来在路上也吃不饱。
他在路上又热又渴,难受得要死,但是母亲也没有办法,父亲也不在。
直到他醒来,看到了胡叔。
母亲曾经带着他和胡叔吃过饭。
如今胡叔是他的亲爹,他认了。
书房里,胡进正在看账本。
见他进来,胡进笑着招手:“天宝,过来。”
“父亲。”
胡天宝乖顺地低头,虽然他也娇气,但在经历了流放后的他现在也会看人脸色。
胡进起身笑着把他抱起来,“天宝想不想要一位新的母亲?”
柳如玉虽然是他表妹,但是也是隔着好几层的表妹。
要说喜欢也没有多喜欢。
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完全得到了沈家,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。
柳如玉就算是死在北疆又如何。
天宝是他儿子,这些年他也没有一儿半女的,自然珍视这个儿子。
“孩儿……听父亲的。”
胡进满意地笑了,“天宝真听话,过几日有冬橘和冬枣,父亲让王管事送到你院子里。
你喜欢吃什么都告诉管事,他们会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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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未亮透,许怀夕已经蹲在土灶前煮粥。
北疆的晨风格外冷冽,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襟,往灶膛里塞了把晒干的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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