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室内,檀香袅袅。
沈挽恙指间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,忽地顿住。
他余光瞥见许怀夕。
她的神色不对。
沈挽恙加快了手里落子的速度,他咳嗽一声,齐老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他。
“齐先生,容挽恙休息片刻。”
才说完他就转头看向许怀夕,“青栀过来扶我一下。”
齐先生有些可惜棋局被打乱,但沈挽恙的身体才是头等重要。
纵容依依不舍,他也点头,让许怀夕赶紧带着沈挽恙去厢房歇息。
外院还有那些爱棋之人,他也该去看看了。
许怀夕虽然神思恍惚,但也赶紧过来把人扶到后面的厢房。
“青栀,怎么了?”
他声音放得极轻。
才进入厢房,沈挽恙就忍不住问许怀夕。
许怀夕仓皇摇头,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子,又触电般松开。
该怎么开口?
难道要说她撞见当家主母与人私通?
说沈夫人正带着人在搜她?
“不想说便不说。”
沈挽恙拨开她黏在额前的湿发,“等你想好了......”
话未说完,她突然扑进他怀里。
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前襟。
他僵了一瞬,随即收拢手臂,将她的哽咽尽数按在胸膛。
“青栀,不怕,我在。”
他能感觉得到她在战栗——害怕。
许怀夕也很后怕,当时要是没有车夫,她可能真被沈夫人逮住。
等待她的结果就是一死。
在这个地方,丫鬟的命不是命。
窗扉半掩,阳光透过纱帘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许怀夕蜷在临窗的矮榻上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
她低着头,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,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,稍一触碰就会断裂。
沈挽恙坐在她身侧,手中捧着一盏温热的安神茶,轻轻递到她面前。
“喝一点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像是怕惊扰了她,“是齐老喜欢的茶,里面加了甘草和茯苓,能定惊。”
齐老一下棋就容易投入,还容易暴躁,所有会使用一些平心静气的茶水。
许怀夕接过茶盏,指尖与他相触的瞬间,微微一颤。
茶水温热,氤氲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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