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眼下,他正搂着沈夫人的腰,指尖暧昧地摩挲她的下巴:“你那继子近日如何?还咳血吗?”
“放心,加了双倍的量。
主要他死了,老东西也死了,沈家就非我们莫属。”
沈夫人冷笑,“倒是你,那批贡缎的事处理干净没有?”
“早烧了。”
许怀夕听得心惊肉跳,脚下一滑,踩断了枯枝!
“谁?!”
沈夫人厉喝一声,许怀夕转身就跑。
身后脚步声急促,她慌不择路,竟闯进一片竹林深处。
竹影婆娑,杀机暗藏。
许怀夕躲在假山后,心跳如擂。
她必须尽快回到棋社,可这园林曲折,早已迷失方向。
“找!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!”
沈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,“若是走漏风声……”
许怀夕咬唇,正欲换个藏身处,忽然被人从后捂住嘴!
“别出声。”
竟是那赶车的老驼背!
他浑浊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,哪还有半分老态?
“姑娘跟紧老奴。”
他松开手,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舆图,“这是庄子密道,直通棋社后门。”
许怀夕迟疑——这老仆为何帮她?
老驼背似看出她的疑虑,低声道:“老奴姓周,是齐先生的家仆。”
如今情况确实危机,沈夫人那边已经派人过来,许怀夕死马当活马医,直接按照老仆的话朝密道去。
暗道在树林里的下小假山下,大概两百米左右,她到了出口。
有些陌生的男人在饮酒对棋。
“今年也不知能不能得到齐先生的指点。”
“齐先生早上过来一刻钟不到,现在又不见人影了……”
许怀夕赶紧绕开这里。
她装作普通丫鬟,跟着其他仆人后面。
“青栀,你怎么在这边?”
“阿福。”
看到熟人,许怀夕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们先回去找公子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
这个庄子是阿福第二次来,其实他也是好奇,所以在转悠。
不过对于庄子的布局,他比许怀夕更清楚一些。
平时在沈家他也不敢出西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