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/> 「公子生辰吉乐。拓染帕子,愿公子如木向阳,岁岁安康。」
沈挽恙怔住。
他缓缓展开帕子——素白的绢布上,拓印着木瓜枝叶的纹路,青翠的叶脉清晰可见。
角落里还绣着一个极小的“恙”字,针脚细密,显然是费了心思的。
指尖抚过那凹凸的叶纹,沈挽恙忽然想起,前日确实见她深夜还在灯下捣弄什么,原来……
“你……”
他嗓音微哑,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今日是他的生辰。
“母亲”昨日让人请他去用晚膳送了上好的徽墨端砚。
父亲临走前也赐了一方羊脂玉镇纸
就连东院的沈万墨也敷衍地差人送了盒人参。
礼数周全,却无半分温度。
唯有这块帕子,沾着草木香,带着她的体温。
许怀夕见他久久不语,有些不安地比划:
【不喜欢吗?】
沈挽恙忽然轻笑一声,将帕子仔细折好,收入怀中贴身的暗袋。
“喜欢。”
他抬眼看她,眸色在暮色中格外深,“这是我……十八年来,收到最好的生辰礼。”
许怀夕耳尖一热,低头绞着手指,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。
夜风拂过,木瓜树的叶子沙沙作响。
沈挽恙望着暗下来的天色,忽然道:
“青栀。”
她抬头。
“明日我继续教你认字。”
他语气平静,却字字清晰,“我会努力活下去。”
至少要保护好她。
许怀夕眸光一亮,重重点头。
月光爬上檐角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最终融在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