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双生花绽:剑碎块的冰火同源 (2/4)
共存的结界。而现在,当第八块剑碎块显形,意味着四族血脉的封印正在解除。
“洱海的冰绡宫...“朵阿娜的声音越来越轻,整个人开始化作漫天花瓣,每一片都泛着毒雾与寒气中和后的淡青色,“归魂镜需要三种力量催动——仙族的冰魄、人族的星火,还有...“她的视线落在王昭握着剑碎块的手上,“烛阴晶核里的混沌之气。当双生花的种子沉入洱海,冰绡宫的结界就会开启...“最后一片花瓣掠过王昭唇角时,他终于尝到了咸涩的滋味——那是少女未落下的眼泪。
神树在朵阿娜消失的瞬间彻底枯萎,枝干化作金蓝双色的光尘融入剑碎块。王昭跪在满地花瓣中,指尖划过护心镜上的蛇形纹路,那里还残留着朵阿娜的体温。林羽默默收起龟甲碎片,发现精核此刻已完全融入剑碎块,赤龙虚影正盘绕在双生花纹路之间,龙首所指的方向,正是祠堂外洱海的方向。
“她说的冰绡宫,应该在洱海最深处的镜渊。“林羽蹲下身,捡起一片泛着微光的花瓣,花瓣上竟映出模糊的宫殿轮廓,“三百年前仙族与毒龙族决裂时,冰绡公主带着归魂镜叛出仙庭,传闻她用自身仙骨为基,在镜渊底部建了座永不沉没的宫殿。“他望向逐渐崩塌的毒龙祠,青铜门扉上的蛇形浮雕正在风化,“但镜渊终年被玄冰覆盖,普通船只靠近就会被冻成冰雕,更别说潜入海底...“
王昭突然站起身,剑碎块在掌心发烫,双生花的纹路正沿着他的手臂蔓延:“朵阿娜说过,归魂镜能照出烛阴的残魄。“他望向祠堂外翻涌的云海,洱海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龙吟,“如果烛阴的精核是四族血脉的钥匙,那归魂镜里的残魄,可能藏着当年烛阴被斩裂的真相。“指尖抚过护心镜,那里还贴着朵阿娜留下的最后一片花瓣,花瓣中央有极小的冰绡宫图案正在发光,“而且...她的魂魄说不定还留在归魂镜里。“
林羽怔住了。他突然想起龟甲碎片上的偈语:“烛阴归骸之日,四族血脉重连。“如果朵阿娜作为毒龙圣女的本源已经融入神树,那么她的残魂很可能依附在归魂镜上——就像三百年前冰绡公主所做的那样。但镜渊的危险远超想象,除了万年玄冰,还有传说中守护仙宫的镜魂兽,那是冰绡公主用自己的七情六欲所化的守护灵。
祠堂顶部的巨石突然坠落,王昭一把拉住林羽跃向门口。当他们跌出祠堂时,整座建筑正在光尘中崩塌,唯有神树根部的双生花种子化作流光射向洱海,在云层中划出金蓝双色的轨迹。远处的洱海传来冰裂般的轰鸣,原本平静的湖面中央浮现出巨大的冰纹,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破水而出。
“看!“林羽指向湖面,只见冰纹中央升起一座水晶般的宫殿,宫顶的冰棱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,飞檐上悬着的千盏冰灯正依次亮起,每一盏都映着不同的画面——有仙族少女与毒龙圣女共舞的剪影,有烛阴巨目照亮混沌的场景,还有...朵阿娜戴着蛇首面具在暗巷里偷笑的模样。
王昭握紧剑碎块,双生花的纹路在他手背蔓延成锁链状,终点直指湖心的冰绡宫。他忽然想起朵阿娜曾说过的话:“人族的星火最是顽固,哪怕只剩一点,也能烧穿整个寒冬。“此刻掌心的热度正如她所言,固执地烘烤着即将冻结的血脉。洱海的寒风卷着花瓣掠过他的发梢,那片带着冰绡宫图案的花瓣突然飞起,朝冰纹中央的漩涡坠去——那里,正是冰绡宫的入口。
“走。“王昭望向林羽,后者正将龟甲碎片与精核收入玉匣,眼中映着越来越清晰的冰宫轮廓,“不管镜魂兽有多难对付,不管归魂镜里藏着什么真相...“他指尖抚过护心镜上的蛇形纹路,那里仿佛还留着朵阿娜勾住他袖摆时的力度,“我总要去看看,她用本源为我们推开的门后,究竟藏着怎样的春天。“
两人踏上海边的礁石时,洱海的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缝,蓝光从裂缝中涌出,形成通往湖底的光阶。王昭踏上第一级台阶,剑碎块与冰面共鸣,双生花的投影在水面绽放,每一片花瓣都化作引路的萤火。林羽跟在其后,龟甲碎片在怀中发烫,碎片上的蛇首虚影此刻已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与剑碎块相同的双生花纹路。
越往下潜,水温反而越高。王昭看着周围游动的冰鱼,它们的鳞片在剑碎块的光辉中化作透明,能清晰看见体内流淌的蓝光——那是仙族血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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