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原来你都知道……”鱼玄机的声音轻得像海风,忽然发现李逸尘掌心藏着片碎玉,正是她当年送他的“永昼昙”花蕊所化,上面刻着“鱼玄机,我在”。她突然想起,每次她在东海闯祸,他总会踩着算筹赶来,说“算到有只笨鱼要翻船”,却从未说过,为了追上她的水母法器,他耗尽了多少星力。
归墟深处传来钟鸣,水晶宫的冰棺正在浮现。李逸尘忽然握紧她的手,将碎玉塞进她掌心:“去帮阿雪破咒,我来断这因果线。”他望向星海之主,眼中闪过决然,“当年在云台观,你说凡人之恋是星渊的劫,可你看——”他举起两人交缠的手,算筹与星砂在掌心拼成心型,“我们的劫,早已成了彼此的解。”
鱼玄机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他用算筹术送向水晶宫。看着他在归墟水幕中渐渐模糊的身影,她忽然想起他曾在算筹里写过的话:“天命星盘上,你的命线是我唯一算错的变数,却也是我最不愿修正的错误。”此刻她握紧碎玉,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:“等你回来,我们去看永昼昙再开。”
水晶宫深处,慕容雪的冰棺正在震动。鱼玄机抱着小狐冲进去时,发现棺盖上的二十八宿星图,竟与李逸尘留下的算筹阵重合。小狐突然指着冰棺底部:“看!是李大哥和鱼姐姐的星轨!”那里赫然刻着两条交缠的线,一条是算筹,一条是星砂,共同指向“蓬莱”二字。
归墟之外,王仙芝正与星海之主对峙。他看见远处水幕中,鱼玄机正用驻颜露融解冰棺咒印,而李逸尘的算筹阵,正化作光链缠住九瓣莲心。更远处,鱼玄机鬓边的昙花突然绽放,那是李逸尘用最后一丝星力,为她续了百年的“永昼”。
“他们的因果,你算不到。”王仙芝握紧斩仙刀,刀疤处的星砂与李逸尘的算筹共鸣,“就像你算不到,凡人会把情分,藏在算筹的缺口里,刻在星砂的裂缝中。”
星海之主忽然轻叹,望向水晶宫方向:“观星子用半条灵脉,换了鱼玄机的百年驻颜;鱼玄机用千年星砂,续了他的算筹命盘。这纠缠的因果,倒比星渊的漩涡还要深。”她指尖划过倒悬星河,竟在其中看见百年后的场景:蓬莱岛上,鱼玄机追着李逸尘跑,说“你竟敢算我今天会摔碎茶盏”,而他笑着递上早已备好的新瓶,瓶底刻着“鱼玄机,接住”。
冰棺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,慕容雪的指尖终于凝实。她望着棺盖上的星图,忽然想起百年前在云台观,看见鱼玄机偷偷往李逸尘的算筹里塞昙花的模样——原来有些缘分,早在他们互怼的日常里,就已在星渊深处种下了根。
归墟之水开始退潮,李逸尘的身影从水幕中浮现。他的青衫已破破烂烂,却依然带着算筹的清辉,看见鱼玄机冲过来,忽然张开双臂:“这次算错了,本以为要消散半个时辰,没想到……”
鱼玄机却狠狠捶他胸口:“笨蛋!下次再擅自用算筹术,我就把你的观星盘扔进归墟!”话虽如此,却轻轻替他理好凌乱的发丝,指尖划过他颈间的红绳——那是她用自己的星砂编的,与他的算筹绳结紧紧相扣。
李逸尘忽然低头,在她鬓边落下一吻:“算筹说,下次驻颜露该加三分暖玉髓,这样……”他望着她耳尖的绯红,轻笑,“这样你发脾气时,脸就不会冻成水母色了。”
远处,王仙芝抱着化形的慕容雪,看着这对欢喜冤家,忽然想起蓬莱岛的桃树。或许,这世间最动人的星轨,从来不是算筹算出的天命,而是两个冒失鬼在轮回里,用跌跌撞撞的步伐,走出的、只属于彼此的情路。
星海之主的虚影渐渐消散,临走前留下一声叹息:“凡人啊,总在算筹与星砂间,藏着比星海更亮的光。”而在她身后,归墟水底的算筹与星砂,正缓缓聚成一句话:“情字无解,唯以心传。”
“我们去蓬莱吧,上坪岛的桃花又开了。”李逸尘轻轻挥一挥衣袖。
………
蓬莱上坪岛的晨雾还未散尽,鱼玄机的娇骂声便穿透了桃林。李逸尘站在观星台边,指尖捏着半片碎成蝶形的算筹术残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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