戌时,太极宫寝殿。
慕容雪见皇帝李柷坐在宽大龙床上,巍巍如山,顿觉不妙,凌霄剑悬在带路官宦咽喉三寸处,“为何来此地面圣,不是太极宫?!”
“陛下旧疾突发,点名要姑娘先来寝宫。“宦官的尖细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。慕容雪欲撤离,却闻到殿角博山炉飘出的龙涎香里混着西域曼陀罗花粉。她瞳孔骤缩——三日前在汉中截获的吐蕃密信中,曾提到朱温以五百童男童女血祭炼“阴阳和合散“,这花粉正是此药的主引。三年前,她的师父曾在敦煌石窟见过类似记载,当时便警告她:“若见曼陀罗与龙涎同焚,必是有人要行邪术。“
“中计了!”慕容雪顿觉头晕烈痛,全身无力,手中凌霄剑当啷坠地。西域曼陀罗花粉在寝宫油灯烛火中泛着情欲的紫光。迷幻中,她感觉战甲系带正被青铜龙爪扯断,冰凉的鳞片擦过锁骨时,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星砂香囊——此刻正被李柷龙爪捏得粉碎。那香囊里的星砂,是用终南山千年陨铁研磨而成,专为抵御邪术。
“李世民啊李世民,当年你与突阙老贼立下魔咒血盟......“李柷的青铜化躯体压在她身上,未腐化的右手撕扯着她的中衣,龙纹戒指在苍白皮肤上压出渗血的痕迹,“还用慕容氏的血祭阵镇玄武门,可曾想过今日朕要享用她的后裔?“慕容雪浑身剧震——她自幼便听师父说过,慕容氏祖上曾与李唐皇室歃血为盟,却在玄武门之变后被刻意抹去记载。
慕容雪的指尖触到李柷胸口的玉玺缺口,星砂突然从胎记中涌出,在两人肌肤相贴处拼出玄武门的血色月食图。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,龙爪却在此时撕裂她的里衣——雪色高耸肌肤上蜿蜒的龙鳞胎记,与他胸腔内的玉玺残片竟完美契合。
“这才是朕的皇后该有的印记......“皇帝的声音带着金属颤音,他猛然低头咬向那龙鳞,却在齿间尝到星砂的苦涩。殿外传来禁军骚动,他的龙爪正撕开她的战裙,却见月光下她修长腿间的星砂咒文突然亮起——那是鱼玄机十年前在玉门关用凤凰精血绘制的《血河秘典》残章,专为克制西域奇毒而作。
此刻,在玄武门地道内,王仙芝的长生剑斩落第十九具青铜儡,发现傀儡关节处刻着“永王“字样。他的掌心躺着慕容雪的命魂玉简,玉简上的冰棱正在融化——这是她遭遇危险的征兆。在龙渊深入处遇险时,他与慕容雪心意相通,曾以本命精血祭炼玉简,约定生死相护。
地道深处传来女人的低吟,那是《合气诀》的双修咒文。王仙芝贴着潮湿的墙壁快速前行,突然看见朱温正将西域迷药倒入银壶,壶身上的吐蕃狼首纹与他袖中的九渊印隐隐共振。这九渊印,他在长安地宫的壁画上见过,据说是当年安禄山用来操控傀儡军的信物。
“将军这是要弑君?“王仙芝的剑锋抵住朱温后颈,却发现对方的影子正在吞噬地面的月光。朱温转身时,瞳孔中倒映着三百骨龙踏云而来的景象,为首的骨龙眉心嵌着吐蕃国师的水晶球。那水晶球,正是三年前吐蕃赞普赠给朱温的“噬魂珠“,能召唤上古骨龙。
太极宫寝殿蜡烛灯突然被一阵阴风吹灭,“王将军......“慕容雪的昏迷意识在曼陀罗花粉中浮沉,看见王仙芝染血的剑锋挑着监军腰牌闯入。腰牌上的九渊暗纹突然炸开,黑雾中浮现出朱温的阴鸷面容:“王仙芝,你救得了她一时,救不了她的宿命......“
李柷的龙爪正撕开慕容雪的亵裤,却在触及星砂咒文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此时,一道金色刺破黑幕,王仙芝的长生剑突然爆发出万道金光射向李柷后颈,李柷转身挥出龙爪拦挡,躲过致命一击。“暴君,受死吧!”王仙芝愤怒大喝一声,挥剑欲再进击时,鱼玄机的字迹突然在剑身上流动:“不宜久留,速带她来昆仑山!“。见此,他即刻向黑暗处甩出七枚银针——这是慕容雪去年赠予他的“追星针“,专破邪术——旋即猛然抱起半裸的慕容雪,撞破琉璃窗飞跃而出,直奔昆仑山方向飞去…
昆仑冰髓洞。李逸尘的麒麟血滴在慕容雪的星砂胎记上,身旁鱼玄机的指尖抚过慕容雪腿间的咒文:“这是用我的凤凰血写的《血河秘典》,能暂时压制西域奇毒。“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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