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于是徐孝先坦诚地指了指自己胸口,道:“理想是需要一辈子来实现的,说比做要难千百倍。所以末将只想在这条路上坚持行下去,至于能不能做到,不是有那么句话么,盖棺定论。”
“哈哈……。”
杨增不由笑了起来:“小小年纪,竟然要窥探浩瀚人生。不过说得不错,说要比做容易太多,那我就看你是如何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愿望吧。”
“那可就少不了请大人指点迷津、加以鞭策了。”
“到时候不怨我就行,记住你现在说的这些话。”
徐孝先隐隐觉得,杨增这番话好像带着某种目的似的。
不过也未多想,道:“末将感激还来不及呢。”
如今东厂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监狱。
但好在,嘉靖时期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,都还没有达到令人谈之色变的程度。
当然,这一点既要归功于嘉靖对潜邸旧人的约束之功,也要归功于黄锦、陆炳二人的谨言慎行。
因而无论是陆炳还是黄锦,能够在嘉靖痴迷于修道的前提之下,并未利用手中的权利,以及嘉靖的宠信大肆胡作非为、陷害忠良。
在徐孝先看来已经算是嘉靖朝一等一的好人了。
崔元、吴仲、陈不胜三人紧随其后翻身下马,跟在杨增、徐孝先的身后进入东厂大牢。
并不像后世电影中那般让人头皮发麻、不寒而栗。
但也给人一种阴森、骇人的压抑感。
“五人分别监押。”
杨增此时早已经没有了马车上谈笑风生、豁达开朗的一面。
整个人变得阴气沉沉,严肃无比。
役长、番役数人各自押着一人,把五人关进了不同的牢房内。
杨增转头这才看向徐孝先,道:“厂公催得紧,眼下就该立即审问,徐兄弟有什么意见?”
“大人,末将认为应该从叛将陈志允、萧芹二人身上找寻突破口,只要这两人松嘴了,时义到时候不认都难。”
杨增点着头,跟他一路上想的差不多。
好在审讯并不用徐孝先他们几人去审问,如今东厂对于审讯恐怕比锦衣卫还要娴熟。
因而杨增带着徐孝先四人在一间宽敞的房间喝茶说话,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有口供呈了上来。
杨增连看都没看,就示意手下直接给徐孝先过目。
徐孝先不敢怠慢,急忙接过要递给杨增。
杨增淡淡道:“仇鸾通敌叛国一事儿乃是你揭发、抓人,自然该由你来判断口供是否完善。”
徐孝先苦笑一声:“烫手。”
“哈哈,烫手就对了。”
杨增继续笑着道:“如若不然,怕是更是有人认为东厂大牢是草菅人命的阎罗殿了。”
陈志允、萧芹的口供几乎无异,把时义如何传达仇鸾的意思,以及送了多少金银、女人等等事情,说得是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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