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孝先微微抬头看了看头顶亮着灯的窗户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房间突然一暗,整个前院顿时变的漆黑无比。
不过好在并没有像前半夜在那荒弃的宅邸那般,有人再次撞开窗户杀徐孝先一个措手不及。
房间内两人的说话声,仿佛也在灯熄了后变的更加清晰起来。
“夫君你的意思是……让我们走?可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走,家乡都多年未回去了,您又不回去,到时候你让我们怎么办?”
“放心,我会找可靠的下人丫鬟陪着你们回去的。”
显然女子就是时义的夫人,而男子的声音便是时义了。
“你说的那事儿,难道仇大人他都解决不了吗?”女子埋怨着说道。
“不知道。按理说那件事情当时做的可谓是天衣无缝,但今日仇大人突然提及,还说外面有人知晓了……。”
“既然天衣无缝,那怎么会被旁人晓得呢?会不会是仇大人太过于谨慎了?”
房间里,时义平躺望着头顶帐幕,皱着眉头道:“道理上讲是天衣无缝,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?俺答就是一莽夫,当时他那军帐里,就算是我示意他让不相干的都出去,但当时还有不下七八个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件事情。”
“那有没有可能是咱们这边的人?你想,那么好几箱子的……。”
“不会,回来的路上除了我之外其余都在庚戌之战中战死了。”
时义的夫人闻言,不由浑身上下一阵发凉,随即往时义怀里挤了挤,然后叹了口气。
“可把你一人留下来我们也不放心,要不你跟我们……。”
“不行,事情还未定论,也可能是仇大人自己在吓唬自己,我一走岂不是就没有了回头路?”
时义翻身,侧躺对着他的夫人道:“明日就说你娘家有事儿,让你务必回去一趟。等这边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了,我再接你们回来。”
“那个小小的军匠杀了不就行了?到时候不就没人知道了?”时义的夫人继续抱怨着。
屋外正准备动作的徐孝先顿时动作一僵,与身后的陈不胜对望一眼。
两人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心有余悸跟庆幸。
还好先一步下手了,要不然倒霉的可能就是他徐孝先了!
“你打算怎么办?女的一起绑了还是直接宰了?”
“莽夫!”
徐孝先低声道:“绑了时义就够了,比杀了那娘们强。”
“还是你狠。”
陈不胜对着徐孝先竖起了大拇指。
唯一指望的夫君被人劫持了,剩下一个弱女子,估计都能自己吓死自己吧?
而此时房间里也传来时义的声音:“明日把鞑靼人安排到城外后,我先送你们回去,然后我会想个办法,把那军匠跟他嫂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的,这也是仇大人的意思。”
夫妻二人心事重重,时义脑子里想的更多一些。
他向来以机敏,警惕性高著称,这也是为何他比侯荣在仇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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