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洪公子此话怎讲?”
徐孝先玩味着洪澄的话语,隐隐已经猜到:这是抢了自己的军功后,怕事情有天暴露,所以要封自己的嘴了。
“很简单,往后你只要记住,无论什么人向你询问起你杀敌五十四人的军功时,你都要矢口否认。要不然的话……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四个没用的东西把你围住了,可能就是佩戴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了。”
“哦,对了,我现在已经是锦衣卫千户了,在整个京城若是不想让谁活,那可是简单得很。”
徐孝先胸口瞬间升起一股怒火,凝视着洪澄道: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洪澄有些不敢直视徐孝先那平静却让他感到有些胆颤的眼神,下意识地退后两步,梗着脖子道:“这是交代你几句,你要认为是威胁我也不怕你,但你别忘了总督京营戎政可是我姐夫!你想想后果!”
徐孝先深吸一口气,看了一眼洪澄便迈步离去。
走了几步后,徐孝先转身看了一眼四个正狼狈起身的随从,又看了看洪澄,平静道:“别再跟踪我……我也会杀人的。”
看着平静却如狼一般的徐孝先,洪澄挺着胸膛也想放几句狠话。
但望着徐孝先那狼一样的眼神,洪澄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,嘴唇动了半天也没敢说话。
直到徐孝先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,洪澄才冲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,不屑道:“神气个屁,不就是战场上杀了五十四个鞑靼人,那又怎样,军功不还是记在了我身上。呸!莽夫一个!”
……
十月的空气中渐渐有了单薄寒意,尤其是如今还处于小冰河时期。
但此时徐孝先胸口的怒火与不忿,却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。
他相信洪澄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今日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警告自己,那么明天说不准就能做出让自己永远闭嘴的举动。
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,他不想再随随便便的死一次了。
何况……。
徐孝先望向家门口巷子尽头的水井处,只见一身素衣、身形消瘦且高挑的女子背影,此时正在卖力摇动着井轱辘。
徐孝先快步走了过去:“嫂子,我来吧。”
“啊?”
有着颠倒众生御姐面孔的程兰望向徐孝先,惊讶道: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“也没啥事儿,就让我们先回了。”
随即程兰捋着额前秀发后退几步,给徐孝先让出了井边位置,顺手接过徐孝先递过来的三斤蔗糖,欲言又止。
家里如今存放了怕是快有三十斤蔗糖了吧?
他想干什么呢?
徐孝先很轻松的就把水桶摇了上来,见里面只有小半桶水,便打算直接放进井里取满再提上来。
“先倒进桶里再取水吧,能省点力气。”程兰在旁道。
“没事儿,又没多沉。”
嘴上如是说,但还是很听程兰的话,把那一半的水倒进自家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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