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他是来找人的。
齐福上前去问老板:“你见过一个老头吗?四方脸,头发白了,黑裤子,条纹短袖。”
那老板见他靠近自己,吓得直往后退,“啪叽”一声将门关了起来。
齐福挠了挠后脑勺,又看向旁边摆摊的女人,还没张嘴,女人旁边的孩子“哇”的哭了起来。
齐福无奈,这些人好像都很怕他。
他独自沿着这街道走,茶摊、戏楼、饭馆子,转了一大圈也不见赵老头。
这人真的在这里吗?
张宴该不会学艺不精坑了他?
电光火石之间,齐福突然想起来,赵老头是个棋痴,之前警方也说了他就爱去公园里下棋。
公园,可是这地方哪里有什么公园啊。
正发愁呢,就听到旁侧的巷子里传来吵嚷声:“炮过河,你听我的,不然要输了。”
“输个屁,观棋不语真君子,你个死老头别说话。”
齐福心里一喜,赶紧进了巷子,这一看,还真是赵老头,他被围在中间,有人正推搡着他。
“赵海!”齐福叫了一声。
赵海回头看他,眼里满是疑惑,转头又去盯着棋盘了。
齐福不敢太靠前,他怕像刚才一样,这群人被惊着了,万一赵老头也一起跑了,就更麻烦了。
齐福又小声说:“赵海,我是来找你的,你家人还等你回家呢?”
赵海的视线终于从棋盘上挪开,他看了眼说话的人,什么意思?什么老太太?
齐福急了,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扯了出来,拿起手中的银镯子给赵海看:“这是你结婚时,亲手给你媳妇打的银镯子。”
赵海依旧一脸迷茫,看了银镯子,棋局正杀得激烈呢,还是个玲珑局,眼看着挑战的又怕输了,他已经很不耐烦了。
赵海根本不看齐福的镯子,也不想听他说话,整个人显得很烦躁,想要甩开齐福。
齐福急的满头大汗,他得赶在香烧完前将人带回去。
不管了,齐福咬破了手指,死马当活马医。
他手指沾了血,点上赵海的印堂,赵海愣了一下,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镯子,又回头看看这奇怪的地方。
“你是谁?怎么会我老婆的镯子。”
时间紧迫,齐福一把攥住赵海的手:“你先跟我回去,回去再说。”
赵老头被他拽的踉跄,几乎拖着往回走。
一直亮着的天,突然黑了下来,眼看着头顶的日头要灭了,齐福怀里的老鼠突然躁动不安起来。
不好,时间快到了。
眼看着就剩最后一小节香了,原本明亮的镜子慢慢变暗,红绳也跟着微微颤抖。
张宴一把扯住红绳,对老太太说:“快喊你家老头子的名字,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,快说这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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