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。
“操!”齐福踉跄着,人直接往后窜了两米多。
实习生被他的阵仗也吓了一跳,淡定地往纸棺里看了眼。
“这里面是个被水泥罐车压了的老太太,遗体是用铲子铲回来的,我们入殓师正在特整操作台处理遗体,说白了就是拼骨塑形,让她走得好看点。”
齐福脸都白了,喉咙里涌上一股酸苦味。
阿瑶沉声说:“你去外面等我。”
齐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阿瑶:“我第一次见这场景,难免一惊一乍,适应适应就好了。”
他哪敢出去,阿瑶本就嫌他是个累赘,现在啥都没干呢,自己先去门口蹲着,他可丢不起这人。
阿瑶无奈地摇头,她径直走到三号冷柜旁:“这就是存放城南灭门案尸体的冷柜?”
实习生点头:“是的。”
话音刚落,阿瑶已经利落地躺进了三号冰柜。
实习生面部表情有点皲裂:“这位女士,这是装遗体的,你不能进去的,而且冰柜太冷,对身体也不好,也不合规矩,你快……”
他说着一个跨步上前,抓着阿瑶胳膊要将她扯出来。
齐福已经镇定下来了,阿瑶这么干肯定有她的道理,他连忙上前劝实习生:“她做事有点剑走偏锋,但也是为了找尸体,就躺一会,不会出什么事儿。”
这时,阿瑶躺在冰柜里突然喊:“齐福,帮我关上冰柜。”
冰柜关上,刺骨的冷气四面而来,竟不是阿瑶想象中的尸味,倒像是一种潮湿的发霉味,夹杂着她说不出的怪味,两种交缠的味道盖住了淡淡的陈年尸气。
几分钟后,她施施然从冷柜里爬出来。
又接连查看了其他两个冷柜,也不是尸臭味,指腹擦过柜底时,她一愣。
尸体根本不是在殡仪馆丢的!
她在脑子里快速将信息过滤了一遍,排除其他可能性后,尸体只能是解剖后到送来殡仪馆的时间内丢的,且送来的根本就不是尸体。
那,棺材里之前装的到底是什么?
她忽然转头,看了眼墙上的值班表,问实习生:“尸体当天是谁经的手,这人今天在岗吗?”
“我记得是李泉哥,是要找他过来问话吗?”
实习生行效率还真高,不到五分钟李泉就推门而入,他穿着涤纶白色大褂,人长得不高,戴副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的。
李泉局促地坐在椅子上,食指推了鼻梁滑落的眼镜:“我就是负责当天遗体接运的李泉,您几位......”
“六月十七号下午三点二十分,尸体送来时你在现场?”阿瑶打断他的寒暄,“三具尸体都是你经手的?有发现什么异常吗?比如说体温或者重量。”
李泉不明所以,双手无意识地扣着裤缝:“我记得当天家属来了五位,两男三女,穿黑色行政夹克的老者应该是叔伯辈,他抱着冰棺不撒手,哭嚎声震得的屋内的顶灯都在晃悠。”
“搬运遗体时……”李泉突然打了个寒颤,喉头急促地滚动了两下。
“三具遗体都盖着白布,其实我根本没太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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