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冀郢想着那相拥母女的尸首,忍不住闭了闭眼。
但又能如何呢?
侯爷说得对,已经死去的人还提她做什么。
死都死了,难道还要闹得活人再不安生?况且定安公府都明显不在意也不想再过问,罢了罢了。
“你留下亲自看着她们入葬。”冀郢吩咐亲随,“务必体面一些。”
亲随忙应声是。
冀郢拿起披风要走出去,亲随又想到什么。
“赵县的黄县令前天让人来,希望大人能帮忙。”他说,“绣衣把赵县闹的不像样子了,再查下去,整个赵县都要被定为谋逆了。”
冀郢想起来了:“卫矫说的赵县蒋望春谋逆,又被灭口的事?”
亲随点头:“他先前还追查到这里,不过因为没有查出什么就掉头回赵县了。”
然后整个赵县就被折腾了。
冀郢皱眉。
他这边的事表面上是用死囚代替山贼,查出来也不过是玩忽职守之罪,但实则藏着不能见人的隐秘,还是不要节外生枝,要是被卫矫攀咬上,就麻烦了。
“我帮不了。”冀郢说,又对亲随叮嘱,“你告诉黄县令,什么都不要做,等着卫矫自己撕咬够了吧。”
亲随应声是,陪着冀郢走出去,帐篷外镇子口前一队官兵列队等候,准备护送启程。
冀郢忽地抬手看向上空,有密密的雨点撒落。
又下雨了啊。
白马镇遭劫难的那晚也是下了大雨。
冀郢看过去,官差官兵都撤走了,白马镇幸存的民众在准备重盖家园,还有一些商人闻讯而来,收买土地,不过十多天,白马镇悲伤的氛围已经消散,几个月后,就有新的屋宅,再过一年,这里又将成为繁华的镇子。
随着死人下葬,一切都被埋葬了。
冀郢收回视线,披上雨布翻身上马,在官兵的簇拥下疾驰而去。
……
…….
雨越下越大。
莫筝利索地扬手将油毡甩上车顶,豆大的雨点砸在其上发出密集的声响。
“阿声,快进来避雨。”杨落掀起车帘唤。
莫筝踩着车轮将毡布拉平,下一刻又转到车前,牵着马。
“前方有大树,让马儿可以避雨。”他说。
杨落只能看着他牵着马向前,雨大路滑,马拉着车走的很艰难,不过马儿在莫筝手里很是听话,不多时就到了大树下,马身上也被遮盖了雨布,莫筝才进到车里。
将雨布解开放在车外,莫筝拿起杨落递来的毯子擦拭头上脸上的雨水,再裹住身子。
“热茶。”杨落将小泥炉上热好的茶递过来。
莫筝一口气喝了,道谢。
“谢我做什么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杨落说,“阿声你真厉害,行路准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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