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菩无双冷眼,等着后续。
她就站在那里,如云日松雪,冷浸一天秋碧。
乘母似受到鼓舞一般,清了清嗓子,当着众人的面道。
“我儿新妇,心胸狭隘,不守妇道、顶撞长辈!根据家法,理应杖责二十!但念在我心怀慈悲,杖责就免了。你每日跪在云谏房外,由小厮掌嘴,何时云谏消气,你何时再起身。”
跪在房外,小厮掌嘴。
菩无双嘴角微勾,笑却不达眼底。
乘以序接话,语气倒是和善了不少,像是有些哄着菩无双般。
“无双,母亲这么罚你,你也应当长记性了。你打了云谏,自然是要还的。云谏只是嘴不饶人,你跪个七八日,她便心疼你,不会再生气了。”
菩无双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一群人,有面无表情的,有低头不敢直视的,还有幸灾乐祸的。
她缓缓几步,挨近乘以序身前。
乘以序只闻得一股若有若无的梅香。
他原以为是菩无双服软,满意地点点头,“你早这么听话,母亲也不会——啊!”
只见菩无双单臂勾住他的脖子,向下一拉,乘以序被迫弓腰,一个抬腿,向乘以序的下腹狠狠一踢!
一瞬间,乘以序顿时感到一阵剧痛,他双腿夹紧,整个人都蜷缩起来,脸色由红转白,嗓子挤出因痛苦而不似人声的哀嚎。
菩无双居高临下,这个角度,她能清楚地看见,乘以序后颈中,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乘以序跪趴在地上,嘴唇止不住地哆嗦,细碎的词汇,拼接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“……毒妇……你个毒……”
菩无双轻笑:“我不仅要打她,我还要打你。”
说罢,不再理会众人,扬长而去。
背后,传来乘老夫人撕心裂肺地惊喊:“我的儿啊!快、快!愣着干什么,去请大夫啊!”
却被乘以序虚弱地打断:“不......不可......”
礼央及时地握住乘母的手,坚定地说。
“不要去请外面的大夫,我就是医,我一定会全力救治阿序的!”
……
邀月苑,是她现在居住的院子,院落位置偏僻,但十分静雅,院子不大,南角长着一颗歪脖子树、一片小池塘。
方一踏进,便看见院子中心,摆放着大小物件,旁边还有一位少女,正蹲着细细整理。
少女抬头,被太阳晒得脸色绯红,一双眼睛明亮动人,笑盈盈问道。
“小姐回来啦,不是说今天乘公子回府嘛,小姐交代买的礼品,阿瑶都一一买回来了,就是东街头新进的字画,去得晚了,已经被预定了,然后......咦?小姐,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?”
锦瑶察觉不对劲,虽然自家小姐天生清冷,但也不像今日这般,整个人笼罩在寒气之下。
她跟着菩无双进屋,又倒了一杯茶,临走前小姐还算得上精神焕发,实在是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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