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/> 薛琅黑着脸旋身一脚踢在申椒肩头,将她踹倒在地上,声音不大却任谁也能看出,他气极了。
申椒没什么反应,默默的爬起来跪好,身边的银花却吓的一哆嗦,下意识看她一眼,又收回了目光。
金玉答道:“六公子恕罪,十七公子他……他是自伤成这样的,守夜的丫鬟没有留心,发现时已经流了许多血,人也晕了过去,奴婢们吓昏了头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应对,并不是存心欺瞒。”
她吞吞吐吐了一瞬,而后说的越发流利。
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了。
薛琅听罢越发气怒:“守夜的丫鬟何在?”
金玉道:“奴婢知她伺候不周将她赶回屋去了,想等公子醒来再做处置。”
“主子自伤都不能及时阻拦,这样的丫鬟还有什么好等,赶紧打死了事,”薛琅扭头看了一眼,就有两个人出去了,他又瞧向申椒她们,“还有你们,都是贴身的丫鬟,却连主子要做这样的事都不能察觉,要你们又有何用?”
“公子饶命……”
这话说的杀气腾腾叫人心头一跳。
她们除了求饶别无他法。
院里也有一两声求饶,可很快就戛然而止了,或许是死了或许是堵上了嘴,他们这样熟练绝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,可笑这些人还觉得色厉内茬的薛顺脾气坏。
这些声名在外的公子手上又有多少人命?
申椒可不信他们做事管人全凭大方好脾气。
只是没人敢挑他们的刺而已……
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帮我置办一口大红的棺材。
申椒伏在地上十分担心。
薛琅却又放弃了:“依着我的脾气,绝不留你们这样的丫鬟,可你们到底是十七的人……”
他沉吟一下吩咐道:“来呀,把她们关到柴房里去,不许给一粒水米,如何处置等十七醒了再说。”
命保住了。
金玉银花喜极而泣:“多谢公子。”
琼枝哭的可怜,跟着磕头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申椒颤着身子掉眼泪心说:他还没疯啊,还知道我们是谁的人,他不好处置,那刚刚那条命算什么?
……
算她倒霉吧。
申椒被推搡着走过庭院时,看着那具了无生息的尸体,默道一声。
早死早脱身。
屋里孙郎中已经格外细致的诊过脉,也看过伤势了,最大的一处伤口,已用桑根线缝了,别处也都一一上好了药。
这才向薛琅回禀道:“六公子且宽心,十七公子虽有些失血,但并无性命之忧,只要小心照顾,不要发热就好,小人再开些汤药,用水煎服,最迟一两日也就醒了。”
“有劳孙郎中了,十七弟身子弱,还请孙郎中多费些心,待他醒后再走。”
“应当的,应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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