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静不小呢,这是摔了几跤啊?”六公子也进来了。
申椒说:“回六公子的话,就摔了一下,动静大是奴婢的不是,实不相瞒奴婢自幼就想做个纤夫,所以用力时爱喊个号子。”
“啊,用力就喊嘛?那你上茅房时……”六公子刨根问底儿的说。
“也喊。”申椒说的半点犹豫都没有,心里已经泪流成河了。
在玉奴的忍笑声中,抱起薛顺放到床上。
“好气力,你的号子呢?”六公子好奇道。
申椒:“嘿呦!嘿呦!唉嘿呦!”
“完了?”
“诚如奴婢所言,奴婢幼时想做个纤夫,未遂。”
“哪怕唱个纤夫的爱呢。”六公子意兴阑珊,显然是对她的回答不大满意。
申椒不明所以:“恕奴婢孤陋寡闻,不知六公子说的是什么。”
“唉,你这可就没劲了……”
他那语气像是在说申椒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的,哪怕低着头,申椒也被他盯的发毛,一头雾水,全然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来看薛顺的?不太像。
奔着她来的?可为什么?她就是个药奴,难不成……他知道玄瞳之所以会去蓼莪院捣乱,就是因为想找她玩?
所以这是……小心眼想报复?
讨要不成还不死心,想挑个差错教训她?
这倒是可能。
申椒打起精神,戒备的防着暗害。
六公子回头看了一眼,玉奴就出去了,还关上了门。
而后他步步紧逼走到申椒面前。
申椒不避不让抬眼道:“六公子这是何意?”
他嗤笑一声,脚步一转,在床前弯下腰,弯的特别低,都要脸贴脸了,似乎是……在看薛顺睡没睡着,还摸了摸他的脉博。
申椒看他那样,真怕他突然咬薛顺一口,然后栽赃到她头上。
真是……怪了,外头都说这通财山庄的公子除了薛顺以外,个个都是豪爽坦荡的人杰,就算是传言有误,名门正派也难免有些阴私事,可也不至于给她一种……恶心鬼祟还危险的感觉吧?
干嘛呢那是?
他大概是确认无误了,才直起身子,走到桌边坐下,还倒了两杯茶。
“过来呀,愣着干嘛?这儿又没有外人。”
你不就是外人嘛?
我跟你也不是自己人呀!
你干嘛呢这是?
这是把我当谁了这么不见外?
申椒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,面上倒还撑得住,狐疑的坐下来。
又听他问:“你多大了?”
“十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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