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?”
“四月二十七,也不是什么大日子。”
“那就是在试烟火了。”
他的声音怪轻的,申椒险些没听清。
扭头看去,那张轮廓分明的青涩脸庞,突然失了那种张扬的神气,不暴躁不痛苦,像是心里突然空了,所以什么神采都无了似的。
大半夜的不睡就是容易发愣啊……
申椒心说:可别猝死了,再刮着我。
“公子……”申椒试探的叫了一声,已经想到要怎么找郎中最快了。
薛顺却又没事人一样回过神,笔一扔没好气道:“干嘛?”
申椒:干你一拳……
“夜深了,要准备就寝嘛?”
“外头响成那样你让我怎么睡?”
“可要奴婢去拿一碗安神汤来?”
薛顺:……
“你那脑子里装的是棒槌吧?直来直去弯儿都不拐一下子,去拿披风来,我要出去走走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申椒拿了一件最薄的披风给他。
薛顺也是怪,没事都要找事发脾气的人,在有些地方却格外好糊弄,或许是因为身世……所以他根本都不知道别人在糊弄他吧?
系着带子的手顿了下,但也就那么一下,申椒就心里含怒带怨的打了个漂亮的结。
四月的天其实不冷,但薛顺病着,一点儿夜风就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,揉了揉眉心还是迈步往外头去了。
申椒在旁边提着灯照亮,后头没叫人跟着。
他也不是漫无目的的走,而是沿着一条长廊上了台阶,踱步朝着烟花盛开的方向走去,直到一处高台广榭才停住脚。
这地方挺偏僻荒凉的,离蓼莪院不远,可他还是出了不少汗,有些难受的喘着,扶住了栏杆,朝远处眺望。
连成一片的烟火如同可望不及的繁星……
“老头子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?”
“奴婢不曾见过庄主。”
“……”
“知道了,”薛顺抿抿唇低了低头,苦笑一下,抬手揉了下眼忍住了那点儿不值钱的泪意,“风太大了,吹的眼睛疼,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申椒在前头照着路,他扶着栏杆慢慢走,刚走六七步就吸了口气停住脚,捂着手站在那里。
“公子?”申椒抬起灯去照。
薛顺意外的好脾气:“没事儿,走吧。”
回去了申椒才看见,他的手被刮破了,扎进了一根挺长的倒刺,有些红肿。
“公子,这个要挑一下嘛?”
申椒捏着他的手眯眼看着那别扭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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