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申椒不爱听狗叫,麻溜的出去了。
屋子一旦静下来,痛苦的感受就更清晰了。
本来就够难受了,湿帕子还弄的他头疼,个个都跑来装模作样,根本没一个用心的。
“来人!人都跑哪去了,全死了不成!给我请郎中去,头疼死了……”
忍忍忍,老子忍个屁啊,越忍这些人越猖狂,个个都比他舒坦自在,凭什么,不想好好过,大伙都别过。
一股火蹿上来,薛顺又嚷了起来。
他有病,他脑子有病!
申椒很笃定的想道。
郎中又是按摩又是针灸的折腾半天,这公子哥才消停下来,出了一身汗,身上也不热了,却仍有些不满的冷着脸,蜷缩在床上抱着肚子哼唧,背对着众人。
金玉银花互换了一个眼神。
那是一个厌烦又绝望至极的眼神,只有三个字儿——又来了。
薛顺呻吟着:“疼死了,真的好疼啊……”
“你们都戳着干嘛?给我守灵,盼我死呢?滚出去,都给我滚。”他按着肚子叫了一会儿,回头看见她们又骂起来。
屋里的丫鬟们只好又退出去。
申椒看似老老实实的,实则走的最快,直到晚上送药时才进去。
薛顺摸了下碗就开始挑刺冷哼道:“怎么着中午没把我烫死不甘心啊,又弄这么一碗来,你按的什么心?”
好心。
申椒这次拿的分明不烫,是刚好入口的那种,他这就是没事找事和以往那些几分烫都不对的茶水一样。
“公子息怒,奴婢知错,这就去换一碗。”
“滚回来,让你走了嘛,跪着,把药举起来。”
薛顺寻根究底,他这两个月受的苦全和这骗子脱不了干系,怎么能不出气。
申椒把托盘举起来,他伸手拿过药碗喝了一口还差点儿呛着,这笔账薛顺也算到了申椒头上,要他说这药奴治病无用,害他倒是绰绰有余,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,宁愿花百两金送这么个人过来,也不肯看他一眼……
捏肩捶腿按头倒是舒服……
“起来,按摩会不会?”
“略会些。”
按摩嘛,无非是推、按、捏、揉,就是不懂穴位的,也能凭感觉按几下放松身心,何况身具药性、灵力的药奴。
“滚过来,给我按按。”
“是,可用准备摩膏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是。”
申椒来之前特意学了几个调理肠胃的穴位呢,这回总算能用上了,先从……手开始,四缝穴、虎口、大陵穴、内关穴、手三里穴。
还有中脘穴、天枢穴、大巨穴……
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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