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同僚说,苦主一家三口都被人‘咔’,一刀砍掉了脑袋,死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。更古怪的是现场密密麻麻铺满了耗子的尸体,个头还大的惊人,把一个人被生生啃成了白骨架子,可邪性了。”
许虎两眼瞪的溜圆,满脸惊恐,说话间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一旁的沈戎默不作声,目光不停闪动,眼底似有一连串画面正在飞速流转。
深巷旧院,红绸神台。
鼠头人身的神像端坐在一片黑气之上,数不清的幽绿光点在周遭浮沉,明亮不定。
细碎的鼠声窃语中,一道消瘦的身影背对着自己,单脚踏着门槛,左手提着一座寺庙外形的神龛,右手攥着把寒光凛冽的尖刀...
个中细节一一对应,证明许虎听来的传言并非全是胡编乱造。
“干了这么多年巡警,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耗子吃人的事情。”
许虎甩了甩一颗肥头,似乎这样就将满脑子的恐惧晃散,然后就着一碗豆浆全部吞进肚子里,这才继续跟沈戎八卦自己听来的消息。
“听说啊,那凶手...也就是那具白骨架子,老家在正东道香火镇那边儿,是太平教的信徒。也不知道跟赵灰三儿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,居然要跑那么远来杀人全家,真是个虎了吧唧的愣种。”
太平教...
看来这才是幕后黑手想要栽脏的对象啊。
沈戎沉吟片刻,继续问道:“那所里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这件案子?”
“人都死光了,还能怎么处理,就这么结案呗。”
许虎嘴里兜着半笼蒸饺,放下筷子,两手一拍。
“江湖仇杀,同归于尽,就此作罢,皆大欢喜。”
沈戎闻言倒不觉得惊讶,毕竟做局的人想通过案子传达的东西,都已经传达到位,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无关紧要了。
不过由此也能看出,红满西就算没有向对方低头服软,至少也选择了不去挡路,否则城防所那边绝不会如此潦草结案。
“难怪红满西会跟我说,对方不会再找我麻烦。”
前因后果算是闭上了环,但沈戎却依旧感觉一股危机感始终压在心头,萦绕不散。
沈戎很清楚,自己现在的‘安全’,完全是建立在红满西配合对方行动的基础上。
可万一什么时候对方觉得红满西再没有利用价值,亦或者是红满西不愿意再跟对方合作,那自己同样还是那个多余的‘隐患’。
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
这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,让沈戎感觉很不舒服,如芒在背,坐立难安。
“对了,老沈,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啊。最近这段时间不管遇见什么事儿,你能躲就躲,千万别逞能。你可别觉得我在小题大做,我以前就听我爹说过,咱们五仙镇和隔壁道的香火镇关系一直都不好,两边祖祖辈辈打了不知道多少年了...”
许虎话说半截,突然一停,将剩下的蒸饺一股脑塞进嘴里,三两下吞进肚子,这才抹了把嘴继续往下说。
“而且据我所知啊,那太平教可不是什么善茬,近几年在正南道的势头贼啦猛,靠着门中教徒敢打敢拼闯出了不小的名头。现在他们的信徒死在了咱们地界,很可能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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