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顿时汗流浃背,笑容僵硬地说:“是奴才说错了,后宫娘娘们都倾慕陛下,都是将陛下放在了心里的。”
年轻的帝王轻轻嗤了一声,语调随意:“朕看倒是未必。”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萧绥侧目看他一眼,“朕不过随便问问,又不会怪罪于你,跪着不膝盖疼?”
孙德忠起身,感动道:“没想到陛下还记得奴才膝盖疼这点小事,奴才真是现在死了都值得啊!”
不过陛下刚刚意有所指的究竟是谁啊?
后宫之中还有不爱慕陛下的人吗?
孙德忠迷惑地想着。
萧绥眉心微蹙,“少溜须拍马。”
放下空碗,萧绥问他:“兰苕宫的宫人呢?”
“在偏殿候着呢,陛下可是要见她?”
“不必,你去传个话,就说朕今晚会去陪江妃用膳。”
孙德忠将食盒带了出去,不巧地碰上了锦华宫的宫人来请萧绥晚上去用膳。
孙德忠笑容淡淡:“紫翠姑娘来得不巧了,奴才正要去传话兰苕宫的人,陛下今晚过去用膳呢。”
紫翠在原地愣了一下,福身告退,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景淑妃。
淑妃身着薄衫,倚靠在美人榻上,身后有婢女轻轻摇扇。
“都说这江妃与世无争,不争不抢,闲淡如兰,本宫看她这不是挺会争宠吗?”
“罢了,陛下不来,那几篓新鲜荔枝现在就命人剥了壳做冰饮吧,正好本宫觉得烦热。”
说着,话峰一转,“珠翠轩的那位在做什么?”
宫女答复道:“听珠翠轩的下人说,似乎是在看书练字呢。”
景淑妃觉得晦气,冷嘲道:“学谁不好,偏学江妃那矫揉造作的贱人,陛下有一位江妃还不够,这是要照着江妃的模子再培养出来一位宠妃吗?”
紫翠小声道:“娘娘,那女四书是太后赏赐给昭美人的。”
景淑妃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。
被视作“晦气”的元夕正在看《女诫》,清儿不解地问道:“美人,陛下不是说这书看来无益,不必研读吗?”
“美人若是喜欢看书的话,奴婢去为您寻几本有趣的书籍过来。”
元夕叫住她,“不必忙活。”
“虽然陛下允了我不用认真读这女四书,但这到底是太后娘娘的要求,总不能被太后召去宁寿宫了,什么也答不出来吧?”
若是答不出来,届时陛下还能亲自来宁寿宫为她撑腰吗?
与其指望这虚无缥缈的倚仗,还不如自己将书看了,让太后挑不出错来。
元夕看着清儿呆愣的模样,摇头笑了笑:“我随便看看而已,又不会学了里面的糟粕,举止言行皆就按照《女诫》所书来了。”
在她翻开《女诫》时,元夕就看见好多弹幕批判了这书,她才隐隐明白,为何萧绥会说这书读来无益。
它规范了女子的言行举止,也禁锢了女子的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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