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南阳郡的边界,胡腾和窦辅的脚步踏上了通往宛城的小径。这条小径两旁,原本是茂盛的农田,此时却因战乱而荒废,杂草丛生,一些被遗弃的农具散落在田间,显得格外凄凉。太阳已经西沉,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橙红色,夜幕即将降临。
宛城,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,如今却因连年天灾与苛捐杂税而变得萧条。它位于交通要冲,是南阳郡的门户,也是商贾云集之地,但如今,战争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宛城的城墙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斑驳陆离,岁月和战争的痕迹刻在每一块砖石上。城门半开着,守城的士兵懒守城的士兵们也显得疲惫不堪,散地倚靠在门边,他们的眼神空洞,他们的盔甲上沾满了灰尘,手中的兵器也显得锈迹斑斑,似乎对进出城的人流失去了兴趣。城门上的匾额已经脱落,只留下几个模糊的字的轮廓。
胡腾走在城内的街道上,往日的喧嚣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。偶尔有几辆马车匆匆驶过,扬起一片尘土。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闭,只有零星的几家还在营业,但也是门可罗雀。一些破碎的家具和散落的物品散布在街道上,许多房屋已经空无一人,门窗紧闭,只剩下一些不愿离开故土的老人,他们坐在门前,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昔岁月的怀念和对未来生活的迷茫。
胡腾带着窦辅找到了一家尚在营业的客栈,他们急需休息和补给。客栈位于一条偏僻的小巷深处。客栈的外墙已经裂开了几道缝隙,木制的招牌摇摇欲坠,上面写着“迎宾客栈”四个字,字迹已经被风化得几乎看不清。客栈内部昏暗,只有几盏油灯在微弱地闪烁着。地板上积满了灰尘,墙壁上的壁纸已经褪色,露出了下面的砖石。
客栈的后院,有一口水井,井边的石头被磨得光滑,显示出它的年代久远。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,几只鸡在院中悠闲地觅食。胡腾在院子的一个石凳上坐下,让窦辅靠在他的怀里。孩子的脸上沾满了灰尘,眼睛里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警惕。
客栈的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人,他看出了胡腾和窦辅的窘迫,但没有多问,只是默默地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清水。胡腾在客栈的后院找到了一处角落,让窦辅坐下休息,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。
在客栈里,胡腾匆匆地吃着干粮,喝着凉水,同时不忘给窦辅喂食。孩子的眼睛里透露出疲惫,但他在胡腾的安慰下,始终保持着勇敢和安静。胡腾知道,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,官府的追捕随时可能到来。
补充完必需的物资后,胡腾付了钱给客栈老板,老板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,低声说了句:“小心行事。”胡腾点了点头,感激地看了老板一眼,然后抱起窦辅,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客栈。
他们沿着城墙边的小路快速行走,尽量避开巡逻的官兵。夜幕降临,胡腾和窦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宛城的出口,他们再次踏上了逃亡的道路,向着豫州郡的方向疾行而去。在他们身后,宛城的灯火逐渐模糊,而前方的路,依旧充满了未知和危险。
离开宛城后,胡腾背着窦辅,沿着一条荒凉的小径匆匆前行。夜色渐浓,寒风凛冽,但他不敢停下脚步。胡腾手中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,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。他知道,一旦天亮,追兵将会更加容易追踪到他们的踪迹。
小径两旁是荒芜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,偶尔有几声野物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,让人不寒而栗。胡腾和窦辅都保持着沉默,只听见彼此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。他们要前往的地方是伏牛山脉,那里地形复杂,是躲避追兵的理想之地。
经过一夜的艰难行进,天色渐亮时,他们终于抵达了伏牛山脉的脚下。山脉巍峨耸立,山势险峻,峰峦叠嶂,仿佛一头庞大的牛卧在地上,随时准备起身奔腾。山间的云雾缭绕,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。
山路崎岖,岩石嶙峋,胡腾还要保证窦辅的安全,攀登时必须小心翼翼地寻找落脚点。途中,他遇到了多处险峻的悬崖,只能依靠藤蔓和树枝慢慢攀爬。山风猛烈,吹得他们几乎站立不稳,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山谷。
胡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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