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这里是城门,不是你们家解决家务事的地方。”士兵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“官爷息怒,我们这就带他离开,绝不在此地扰民。”另一名家将连忙赔笑,塞给领头的士兵一串钱,同时向胡腾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赶紧走。
胡腾趁机低着头,接过装着窦辅的包裹,在家将们的掩护下,缓缓地朝着城门的方向移动。士兵们虽然不满,但在家将们的连声道歉和保证下,最终没有再追究。
在这寂静的黎明时分,胡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通往城外的道路上,只留下淡淡的晨雾。而身后的洛阳城,依旧在沉睡中等待着新一天的喧嚣与忙碌。
在官道上走了一段,胡腾迅速转入乡间小道之中,那几名家将也立刻跟上,却被胡腾抬手制止。
“几位张府的朋友。”胡腾拱手道,“方才多谢解围,若非诸位出手相助,我和我家小主人恐怕难以安然离开。但接下来,我打算走一条更为隐蔽的路,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,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行踪。”
家将们互望一眼,其中一人上前一步,抱拳回礼道:“胡兄弟客气了,我家将军吩咐,务必护送你们安全到达目的地。我们既然接受了命令,就不会半途而废。而且,在这荒郊野外,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,若再遇险境,又该如何应对?还是让我们继续跟随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“张将军的好意胡某感激万分,日后若有再见机会,必定粉身相报。只是阉竖要捉拿的惟我一人,几位都是贵府有品秩的家将,平白离开洛阳许久,只怕引人注意。如今已经出了洛阳城,几位护送至此,已足称高义,不必再跟着我——”
“你这汉子忒不省事。”方才那在城门口假装责备他的家将打断道,“我家将军既派我等来护送你,自然是要把你送到了桂阳郡我等才能回转,你红口白牙说不必送了,我等回去一样要被将军责罚,你是逞了英雄,让我等又如何向将军交代?”
胡腾闻言,面露难色,他沉思片刻,然后说道:“诸位兄弟的忠心耿耿,胡腾自然明白。但我意已决,不能再让你们因为我而受到牵连。这样吧,你们陪我再走一程,直到安全出了洛阳地界,然后我会写一封书信,你们带回给张将军,他就明白是我不让你们继续跟随,并非诸位擅离职守。”
几个家将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,他们知道胡腾这是在为他们着想,但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护送的任务。
“多谢胡公子体谅。不如这样,我们继续陪你走一段,但我们会保持距离,尽量不引人注意。等到安全的地方,你再让我们离开,这样我们也算是对将军有了交代。”一名家将提出了折中的办法。
胡腾考虑了一下,知道这是家将们为了他的安全着想,也为了不违背张奂的命令,最终点了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就依这位所言,等把我送到了洛水渡口,诸位就请回吧。但我还是有言在先,一旦情况有变,你们必须立刻撤离,不可因为我而有所延误。”
家将们点头答应,于是他们继续同行,同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,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。胡腾心中对他们的感激又深了一层。
方才胡腾已经问清了,这几名家将都是张奂同族,自张奂任安定属国都尉时就跟随张家,名字也好记,那斥责他的名叫张元,带头的名叫张云,还有一人名叫张牧。
张元和张牧在前面开路,把胡腾和窦辅夹在中间,张云则负责殿后,几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中拉大。太阳已经升到了高处,但娇弱的阳光却驱不散寒意。胡腾走了半晌,依旧感觉身上并不暖和,他紧了紧衣物,又看了看四周,只见各种树木的叶子都已经黄了大半,不时有几片坚持不住,被风吹落,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严冬。林子里异常安静,除了刀子似的寒风,还有他们几人的靴子踏碎落叶的轻微碎裂,连虫鸣鸟叫都不闻一声。
“大雪天都还没到,这鬼地方静得过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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