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军拱卫四周,以防不测。虎贲军在虎贲将领指挥下,谨防不法出现。
这支数千人组成的庞大车队已经准备就绪,在风雪中等待着护送年幼的新帝前往洛阳。
车辆高大,刘宏形容尚小,踩踏着一名中黄门的背上了车,车内四名素服宫人垂手侍立,偌大排场让刘宏呆了呆。
只听曹节一声令下,车队浩浩荡荡向洛阳行进。
坐上马车后,刘宏依然心绪不宁。他掀开帘子,回首想再望一眼解渎亭侯府,却只有刀子似的风雪扑打在他脸上。
车内预架了暖炉,熏香自兽首颅内飘散,沉厚馥郁让刘宏头昏脑胀。本想找人说话,但那四名宫人是为服侍刘宏路上饮食起居所设,个个比哑巴还闷,一声咳嗽不闻。刘宏无奈,敲了敲车前壁,想召曹节进来询问一些事项。
只听到外面刘鯈沉声喊道:“殿下有旨,停车待命!”
接着就是一连串“殿下有旨,停车待命”,中黄门告知羽林军、虎贲将领,一千多人就这么停在了原地。
曹节踩着中黄门的背上了车,将帘子揭起,让众人都能看到自己与刘宏对话。
“殿下,何事吩咐?”
刘宏瞥了一眼车外等待的刘鯈和众将士,问话之心已然成了被风雪压灭的火堆,他疲惫地摆摆手:“无事,快些走罢!”
伴随着“殿下有旨,快走”的喊声,车队再次行进。刘宏意识到自己现在难以行事,索性闭目养神。
待到晚间,车队行至一处荒废驿站。虽然不知驿丞驿卒已经逃驿多久,但锅灶火塘等尚算完好,因此刘宏除了干粮与烤肉,还能喝上一碗肉汤暖身。
大雪渐止,玉兔东升,夜色似被洗过一般透亮轻盈。刘宏仰头望见天际流星,心中孤寂之感再生。
篝火边,曹节接过仆人递来的烤肉与汤羹,先用银针试过,再命上食的仆从试吃,见他们神色如常,只是身体有些许面对上位者的紧绷,再过片刻,无事发生,才为刘宏递上汤匙、匕首与食箸。
“殿下请用。”
刘宏饿极,就着汤碗痛喝了两大口,呛得连连咳嗽,曹节忙为他拍背。
刘宏顺过气,抬头看到另一边的刘鯈微微摇头,盯着自己的目光中闪过几分不屑。
他心中忽然鼓起一股怒气,大声道:“刘御史!”
“臣在,殿下有何吩咐?”刘鯈答言依旧不紧不慢,动作稳如泰山。
“日间你向我进言时,称伏地顿首,却不曾下拜,可是藐视于我?”
刘鯈张口结舌,显然没想到这十二岁的少年在此时此刻因此事发难,众目睽睽之下,场面一时僵住。
曹节见机得快,从容跪下道:“殿下,刘御史白日所为,纵有不尽如礼仪之处,也是为国是着想,一时失言,望殿下饶过他这无心之失,小惩大诫即可。”
这一番话等于是替刘宏定了刘鯈不敬之罪。刘宏点点头:“既是曹常侍如此说,本侯也就不多追究了,还望刘御史言出必行。”
刘鯈不情不愿下拜,口称恕罪。往后十数日,都不曾再在刘宏身边聒噪。
当夜饭毕,羽林军值守,虎贲军警戒。一直到众人都睡下了,刘宏等待的机会才终于到来。
曹节踩着车架登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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