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误会解除,各方势力都缓过神来,对他和沈幼槐的来历追根究底是必然的。
因此,陈年必须得提前做些准备,这个地方没有比丹阳府更合适的了。
他第一次现身就在丹阳,鹰犬也是自丹阳而起,更别说沈幼槐本身就是丹阳人了。
三十里路程并不算远,即便陈年一直吐槽这凝气化形的手段速度忒慢,也不过是半炷香的功夫。
二十余天过去,山谷中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。
踏入祠堂,陈年看着地上干枯的暗红血迹,皱了皱眉。
随后他拂尘一甩,远处深山之中,数棵巨树无声倒下。
树身木材迅速变干,然后组成了一口棺材,凌空飞向沈家祠堂。
待到棺木飞至祠堂门口,陈年脚跟轻跺,地面开裂,沈幼槐的尸骨从中飞出,落入棺材之内。
陈年走出祠堂,环伺四周,选了一处鸟语花香之地,将棺材葬了下去。
一方青石坠地,立在了坟墓前方。
陈年以拂尘代笔,笔走龙蛇、如行云流水般在青石之上刻下了“沈家孤女沈幼槐之墓”。
墓碑刻完,陈年眉头再次一皱,心中暗自嘀咕:
“果然是梦里得来终觉浅...”
他有心抹去上面的字,但是想了一想,还是算了,有了总比没有强。
做完这些,陈年回到村子,拂尘一挥。
沈家村残存的各种砖木瓦片、泥沙青石,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纷纷跳动起来。
连那沈家祠堂,都顷刻之间被分解成了原材料。
沈家祖先被陈年一剑灭形,后世子孙除了沈幼槐,全都成了祖先的祭品。
即便是残魂,也都为鹰犬所噬。
按照沈幼槐的说法,这沈家祠堂早已没了存在的必要。
青砖跃动,石块飘飞。
不多时,一座面积不大、但五脏俱全的道观,便出现在了沈家庄的原址之上。
道观坐北朝南,以子午线为中轴,分为前中后三殿。
三殿之间,左右各立一座偏殿。
陈年跨步走入大殿之中,看着上方那空落落的供桌,他有心想将诸位祖师的法像立上。
但想了想,陈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这座道观本身就是为了给人当靶子用的诱饵。
若是立上祖师法像,万一那天他不在,被人破了禁制,污了祖师法像,那罪过可就大了。
“不过这名字,应该叫个什么呢?”
陈年将拂尘搭在手臂之上,向着大门看去。
大门之上,牌匾已经就绪,上面却是空无一字。
毕竟是个靶子,这名字既不能牵扯到上真,又不能太过随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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