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出有因。”
“事出有因?”
张元钧不由皱了皱眉,他不记得自己何时与眼前少年有过交集。
“你我并不相识,小兄弟何出此言?”
陈年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边说道:
“先生可还记得我方才所言?”
“方才所言?”
张元钧闻言一愣,正要想陈年所言为何,就听陈年继续说道:
“我此来丹阳,一是为了求学,二是为了找人。”
“求学?你有如此家学,为何还要外出求学?”
张元钧心中不免有些好奇。
以那四目老翁制笔的能力,要想求学,只要放出话来。
不知道有多少文人愿意上门相授,何至于放一个少年冒着危险外出求学?
陈年摇了摇头,没有回答张元钧的问话,而是提起朱笔,在桌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书写完毕,他才抬头问道:
“先生可是明白了?”
那张元钧低头一看,顿时拂袖而起,一张脸涨的通红。
他捂着胸口,指着陈年连声道:
“你你你!!”
陈年也是老脸一红,硬着头皮道:
“正是因为这手字,怕丢我家老祖宗的人,才不得已外出求学。”
“先生若是不弃,我在新丰县颇有家资。”
这才是陈年前来找张元钧的真正目的!
坐镇宜阳府那三日,陈年并非毫无作为。
整个宜阳府的案牍库被他看了一个遍。
《上清鬼律》和《酆都黑律》也被他重新看了数十遍。
离开之时,宜阳府衙的架构,让陈年豁然惊醒。
五十二个城隍既然难封,那就用现成的!
新丰县的城隍十二司,可还空着呢!
不过天庭法度森严,城隍地祇度界越境乃属违律。
轻则杖一百,重则徒三年。
为此,他重新将律法翻看多遍,终于在《上清鬼律》法道门中找到了空子:
“遇有急阙,许于近便神祠差借兵,不得过五百人!干办讫,犒赏推恩,申奏所属录功。”
这条重要的不是借兵五百,而是“干办讫”三个字。
这个“干办讫”,是没有时间限制的!
结合新丰县城隍的特殊性,才让陈年找到了操作的空间。
城隍十二司所属阴神,乃是阴差鬼吏之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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