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二公子,怎么是你?!”
洞房内红烛摇曳,裴恒一身绛红喜袍松松垮垮,浑身酒气熏天,腰上还挂了一把折扇。
他瞪着一双茫然的眼,险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。
是啊,怎么会是你?!
他还想问呢,怎么本该是堂嫂的沈昭宁会坐在他屋里!
娘之,莫非是被那群狐朋狗友灌得走错了地方?
“哎哟嫂嫂对不住,你看这事儿闹得……我先走了哈。”
裴恒摸着脑袋,挤出一个笑来,脚步虚浮着扭头就走。
可刚出房门,裴恒便看见了还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女。
他的丫鬟,怎么跑来给裴文轩守门了?
被琼浆玉酿灌糊涂的脑子终于清醒了,裴恒僵硬着转身看向悬于头顶的牌匾,又看向屋内的沈昭宁。
沈昭宁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错愕,四目相对,她清楚地从裴恒眼中看见了清澈和愚蠢。
“嫂嫂,此处好像……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沈昭宁便沉声抢过话头:“我拜堂结束便被喜婆扶到了这里,从未出去过,门外的侯府丫鬟都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“所以……应该是我和妹妹被送错了洞房。”
听到这儿,裴恒的酒彻底醒了。
他抬手抹了把脸,懒懒散散地往原地一戳,困得直打哈欠。
“那就赶紧换回来呗,我还等着洞房呢。”
沈昭宁盯着裴恒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,发现他并未动怒,这才悄悄松了口气。
看来这事儿是怪不到她身上了。
前世也是同样的情景,她与庶妹沈漓鸢同日嫁入靖宁侯府,姐妹变妯娌。
不过错嫁之事,沈昭宁在拜堂前便发现了,她及时叫停,换回夫君,这才让婚礼顺利继续。
可没想到新婚夜,世子裴文轩满脸冷漠,甚至不愿圆房。
沈昭宁最初只当读书人洁身自好,却没想到婚后,他依旧不肯碰她,她每每提起,还会被训斥不知廉耻。
即便她尽心操持家事,孝顺公婆,借母族势力助裴文轩官运亨通,顺利袭爵继承家业,也未能得他半分温情。
反而亲眼撞破他与沈漓鸢的床事。
直到那一刻,沈昭宁才知道这俩人早就背地里有了苟且!
眼看东窗事发,裴文轩索性对外称她重病不起,将她囚禁柴房,任由她被沈漓鸢折磨而死!
死前沈昭宁才知道,他想娶的人从来都是沈漓鸢,不与她圆房,也只是为了给沈漓鸢守身!
当年错嫁,也并非意外!
这一生,她被算计得彻底。
好在老天有眼,居然让她重生在了上花轿的时候!
于是沈昭宁索性将错就错,任由喜婆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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