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郑弼的脖子和额头上青筋暴凸,他几乎要翻白眼了。崔一渡让大家赶快起来,不要把人压死了。
“二叔,真是你下的毒!”郑旭炀声音在颤抖。
郑弼被扶了起来,他终于喘过气来,还是哼了一声,软弱无力地说道:“事已至此,我无话可说。”
江斯南问崔一渡:“你怎么知道‘天下奇毒’遇到白醋会变色?”
崔一渡笑而不语,心想,这毒药遇到白醋变不变色我不知道,但蝶豆花遇到白醋当然会变色。我在两个人的指甲上都抹了蝶豆花粉,这可是我做法用的宝贝。不使点手段这个厚脸皮怎么会招供?这叫“兵不厌诈”。
崔一渡那狡黠的眼神分明是在劝诫江斯南,小娃娃到处瞎跑作甚,回家多读点书吧。
郑如月走过来质问:“为何杀我父亲,为何陷害我?你说,你说啊!”
郑弼又是哼,把脖子扭到一边不再作声。
沈沉雁走到众人中间,“我来帮他说吧。”
众人期待地看着沈捕头,这时候吴长老扶着老妇人也赶过来了。
沈沉雁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展示给众人看,不急不慢说道:“昨天我回县衙接手了一份状纸,钱庄高老板状告青龙门郑弼,欠债十万两白银多次催讨无果,而郑弼在外面的宅子和田产早已经抵押给他人,再无资产偿还给高老板。高老板告到官府,要官府出面向郑弼催讨欠款。”
啊?
众人大吃一惊,老妇人如遭雷殛差点摔倒。
沈沉雁说道:“我在青龙门查到你经常贪墨公款,用来维持奢靡的生活,这点吴长老可以作证,是不是,吴长老?”
吴长老点点头:“我们看在眼里都不敢说,掌门痴迷武学又从来不管这些,只好任由二公子胡来。”
沈沉雁目光凌厉地瞪着郑弼:“你包养妓女,嗜赌成性,对郑掌门承诺给如月姑娘百万银子做嫁妆极为不满,这是你杀他父女俩的动机。
“除掉了他们,你就是代掌门,控制着青龙门的财权,假以时日,恐怕连郑小公子都要除掉吧?”
“你,你——你这个畜生!”老夫人指着郑弼痛哭起来。
郑弼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眼角都流泪:“没错,我就是要除掉郑长风和他的儿女。他根本不配当这个掌门!我们青龙门世世代代是工匠,我们的生存之道是铸造神兵利器赚取天下财富。他当掌门却不务正业,一心要练什么绝世神功,他一个打铁的也配!”
吴长老沉不住气了:“二公子,你怎知掌门的宏图大志?对他而言,‘郑掌门’只是江湖上虚伪的客套,他想要的是尊荣,来自武林豪杰的一声‘郑大侠’,而不是出自工匠世家的‘郑师傅’。
“掌门还说过,郑家所铸造的绝世神兵要配得上郑家的绝世武艺。他这些年拼命练功不就是为了光耀门楣吗?”
“闭嘴!”郑弼越听越气愤,“没有钱哪里来尊荣!父亲在的时候青龙门多富足,他呢,只允许一年出一件兵器,我们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。
“他倒好,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干,这几年如果不是我把库房的兵器悄悄拿出去卖,哪有你们吃香喝辣的?
“他把一个野生的女儿当宝贝宠着,一开口就要给一百万。你们去库房看看,就算把老夫人的陪嫁卖了也凑不齐一百万啊!”
郑旭炀红着眼睛啜泣:“你就为了钱戕害兄长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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