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织软鞋踩在走廊柔软的暗红地毯上,一盏盏雕工精美的黄铜壁灯沿着廊道次第排开,而右侧墙上,各种珍贵的艺术画作镶嵌在鎏金边的画框之中。
要是林珺在这,高低得念叨一句“万恶的贵族”,但这一切对伊南娜来说,只是她熟悉的家而已。
一路从三楼的卧室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前。
她的老师尤利安.丹尼尔斯是父亲从遗物协会请来的,听管家说,老师索要的报酬就是,在教学之余翻阅家里的藏书。
事实上,自从老师来府里后,几乎就住进了书房里。
就连教自己魔法,除了实践课时会去训练场练习,其他时候她都是来书房上课的。
不过今天,似乎有人比她先到了,书房里有对话的声音传来。
伊南娜当然不会做,躲在门外悄悄偷听这种有失体统的行为。
轻轻推开一侧门。
“老师你不知道,当时它们就把那么粗一根塞进我嘴里鼓气,硬生生把我吹醒……”
说话的声音随着书房门被打开戛然而止。
伊南娜抬眼看去,书桌旁正手舞足蹈,说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见她进来后又一脸尴尬的人她认识——老师的另一个学生,卡尔文。
一个过于有活力的家伙,每次不是整活后被老师惩罚,就是在去整活的路上。
“伊南娜,今天挺早啊。”老师尤利安微笑着招呼伊南娜过来坐。
这蓄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任谁初见,都会以为是位养尊处优的中年贵族,断看不出他竟是个年近五十的钻石级法师。
“老师日安。”
见伊南娜坐下后,尤利安才重新看回卡尔文问道:
“那你说的这些,跟你这瓶失败的药剂有什么关系?真言药水能熬成这种颜色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说着还将桌上那瓶,如墨汁一样乌黑的药剂拿起来晃了晃。
提到药剂的事,卡尔文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。
“那群噗叽把我们救起来后还送了我们东西!
老师,你别这么看我,我说真的!
格雷那把附魔长剑就是它们送的。
其中居然还有一枚寄生树种子,理所当然我就来拿炼药了。
我哪知道这是个摘下来太久,药性都流逝完的死种啊?”
尤利安撑着桌子,揉了揉眉间。
“好,我就不说你关于噗叽那段是真是假。
我有没有教过你,药水调配前,要把所有素材的药性都检测一遍才能用?”
卡尔文张了张嘴,好半天才小声说:“是有教过……但,我这不也不是急着交作业……”
“去把魔药调配守则抄30遍,明天拿给我看。”
无可辩驳,卡尔文也只能耷拉着脑袋说“是”。
这时,伊南娜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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