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晏道。
“你哪哪儿都比他厉害啊!你做破虏将军的时候,他还是个大头兵呢!而且你也不是他那样始乱终弃的人。你人比他豁达……”
“我既然比他厉害,又怎么会怕他?”
“现在形势不一样啊,他当官了。狗戴上那顶帽子都能乱咬人呢!”
“没事。想要踩我的人那么多,不差他一个。”萧晏道,“其实他们都不会轻易动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。踩我,只能得到一点得意,但是可能被人盯上,引出祸端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萧晏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:“明日我陪你去顺天府告他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带着她们几个去就行。你不是要找人垒猪圈吗?你先在家忙着,我去就行。”
陆弃娘还是不愿意萧晏卷入太多。
这人情,她还不起。
想到这里,她喟然长叹,“我忘了和张鹤遥说,我想要我记事的门板。人情往来,我都记在上面呢!”
萧晏忍俊不禁,“我有机会,会帮你找回来的。”
“别,别,我就是随口一说。猪和鸡,是我和张鹤遥说好的,回头赶来就行,剩下的,千万别再出岔子。”
“好,那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。”
第二天,陆弃娘揣着萧晏帮她写的状纸,带着三个女儿去了顺天府尹,击鼓告状。
半晌后,有师爷出来低声询问陆弃娘要状告何人何事。
二丫已经敲着锣,说书一般,口齿伶俐地和闻讯而来,而且越聚越多的吃瓜群众说起了自家的破事。
“可怜我娘,苦守破家十年,挖野菜养活我们,苦命堪比王宝钏啊——”
“到头来,张鹤遥死而复生,停妻再娶,逼得我娘走投无路——”
“那昭阳郡主可知道,她觅到的不是良婿,是中山狼啊——”
师爷听了二丫的话不由头大。
这涉及镇北王府的郡主,涉及朝廷命官,谁敢接这状子?
皇城根下办差就是这么不容易,随随便便抓个人来,就是皇亲国戚,高门大族。
“不行,我们顺天府接不了这样的案子。涉及朝廷命官,你得去刑部告去。”师爷留下这句话,就逃也似地进去。
陆弃娘:“不是啊,等等,怎么会呢!”
萧晏告诉她来顺天府,不可能错啊!
可是没有人理她。
陆弃娘想了想,干脆坐在顺天府门前的台阶上,接受来往众人的“目光洗礼”。
二丫还在怒斥张鹤遥,说到动情处,还抬手擦擦眼泪。
看热闹的人,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,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人。
“陆弃娘?真的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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