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长衫作价三百五十铜板,云头履作价二十铜板”朝奉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又仔细端详了一遍,给出了报价。
“长衫如何比上次估价少了一百五十铜板?”李观澜怒声问道。
“上次您不是也没在我们这典当?如您觉得我估价不实,尽可以再去询价,大门朝南,来去自便!”朝奉道。
“行!当吧当吧,按你说的价!”
李观澜知道,他去询价的另外两家比这家典当行给的作价还要低二十铜板。他的愤怒不是源于朝奉二次压价,而是后悔自己贪心没在第一次当掉,再次回来少拿了一百五十个铜板。
当完以后,李观澜光着脚,穿着一件内衬便走出了典当行。
他掂了掂手里的铜板,半个月不到的时间,三百七十两纹银变成了三百七十个铜板,整整缩水了一千倍。这是他自出逃以来第二次感觉生活是如此的艰难。
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,在路边的摊位上花十个铜板买了一双草鞋,又将那件烂披风披回了身上,除了他自己知道披风是件神器之外,在路人看来他已经与乞丐无异了。
他在闹市区将眼睛蒙住,又花了五个铜板买了一块白布,上面写着“寻仙问卜,趋吉避凶”八个大字,然后开始给过往行人算命,算一次两个铜板。
因为他对此道最为精通,仅仅十天有余,他竟然赚了近二两银子。
他知道泄露天机过多会折损阳寿,不过当下也是无奈之举。
转眼间他已经在这里算了近半月有余,直到有路人让他帮忙找人的时候,他才翻然省悟!自己也可以通过梅花易数和六爻断事找到牛二。
想到这里他突然摘掉自己的蒙眼布,找他算命的人都懵了,在此之前所有找他算命的人都以为他是瞎子。
“人在东南方二十余里处,靠水的方位,此卦找到人以后再来付钱不迟。今日占卜到此结束,后面的不要排队了,散了吧!”
后面排的二十余人一片哗然,“这小神仙以后不会不来了吧。”
“今日有事,改日再来,今天排队的拿好竹签,改日再来占卜半价!散了散了!”
李观澜兴冲冲的离开了人群,按照自己锁定的方位找寻,当他来到附近之后,果然有一家赌坊在他算定的方位上,再次进入赌坊之后,他将帽沿压低,在喧闹的人声中终于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“我这次押大!大!大!大!开大!开大!唉!今天运气太差了!”
牛二全身关注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在赌桌上,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观澜已经站在他身后。
李观澜看着牛二腰间竟然缠着自己的捆仙索作为腰带,为了不打草惊蛇,李观澜并未叫他,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挥霍着自己的银两。
三百七十两银子已经被他输的只剩二十两不到。对比之前他偷盗李观澜的价值连城的金银细软来说,这次他已经输的很收敛了。
而这家赌坊,也是牛二输的最多的赌坊,他在赌坊掌柜的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。
李观澜只是轻轻念动咒语,捆仙索便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,牛二此时赌的正尽兴,在赢完这一局之后才发觉腰间少了些东西。
正要四处找寻时,起初他回头瞟一眼衣服并未在意,二次回头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“腰带”攥在别人手里,刚要骂时,抬头看了一眼,才发现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被他灌醉麻翻了的李观澜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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