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好啦,是我的错,好了吧!我也是没想到织田同学的耳朵那么灵敏。”
为诚突然压低声音,竹筷尖戳进半凝固的蛋黄时溅起几点金屑,
“况且你们不是远房亲戚嘛?该不会是那种『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要喊哥哥』的设定——”
还没等他说完,我就被呛到了,水流了我一身。
“咳咳咳!什么鬼啊!”
我攥紧湿透的前襟,喉咙里火辣辣的刺痛却压不住耳尖的热度:
"再胡说就把你钉在道场的箭靶上当人形胴卷。"
"错啦错啦,不调侃你俩了!真是的,要不要那么严肃喔!”
为诚夹了一块我盒里的抹茶团子,一脸轻松地哀怨地说道。
连最爱的抹茶团子都不能吸引到她了吗。
我盯着便当盒里化开的糖渍,青竹纹和纸被水汽浸得发软。
她这几天到底在做些什么啊…
我如是想着…
信那家伙又一次无视了我,甚至连带来的团子都没能让她回头看一眼。
我叹了口气,把团子塞进嘴里,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,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烦闷。
“喂,阿贤,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嘛!”
"阿贤啊——"
突然压上肩头的重量惊得我手抖,糯米团子险些滚落。
“不就是被织田同学冷落了吗?多大点事啊!”
我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
“你这家伙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现在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,总是毫无缘由地擅自生气…”
为诚像只大型犬般挤进邻座,将刚从书包里抽出来的钵卷系在额头:
“女孩子嘛,心思本来就难猜。不过呢,作为男子弓道部次席,绝不能放任挚友沉溺在单相思的泥沼!"
蓝白相间的布条随着夸张的动作滑到鼻尖,活像只滑稽的秋田。
我翻了个白眼,无奈地说道:
“什么叫单相思啊!我根本没有…”
为诚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地说道:
“欸!就全当是个比喻!比喻啦!不过你这样子,外人一看就是标准的怨妇脸嘛!所以说需要转移注意力啊!"
为诚突然拽起我的手腕,常年握弓的指茧磨过皮肤,
"看到那棵树了吗?"
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教学楼旁的樱花树正在春日的风里簌簌落着残瓣,
"等你能像我一样射中三十米外的靶心,烦恼就会像这些花瓣一样——咻地飞走了哦!"
我被他突然拔高的尾音逗得嗤笑出声,紧绷的肩线却不知不觉松了下来。
不过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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