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生日就到了。
这几天,那家伙的表现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她好像真的生气了,或者说是——又吃醋了。
上课时,我偶尔会偷偷看向她。
但她总是低着头,专注地记笔记。
或者盯着窗外发呆。
以前她还经常会过侧过脸对我笑一下。
亦或是用铅笔戳戳我的脸,示意我看她画的涂鸦。
但现在,她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。
即便在午休时间,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拉着晴斗和日向一起坐在我旁边吃便当。
每次我端着便当盒找她,那家伙都会借口说“有事”。
然后就匆匆带着友人们离开教室了。
今天亦是如此吗…
“信,要一起吃便当吗?今天我带了酒屋大叔那里买的抹茶团…”
正午的阳光穿透樱花树在窗框上流淌。
我举着印着竹纹的和纸包裹,尝试用抹茶团子诱惑她。
三月的风裹挟着粉白花瓣涌进教室,信垂落的刘海也被它悄悄掀起。
她正在给透明钢笔补墨水的手指顿住。
矢车菊蓝的墨水在吸墨器里摇晃出细碎星芒。
这个本该像往常一样蹦跳着扑过来的时刻。
我却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。
仿佛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正沿着她绷直的背脊生长。
"没空。"
轻如绒羽的尾音还悬在春日的空气里,那道飘逸的身影就已掠过教室后门。
裹着柑橘香气的风突然凝成冰棱。
她起身时撞翻的墨水瓶在课桌上蜿蜒出深蓝血脉,浸透镇纸下层层叠叠的画纸。
日向和晴斗如同被惊扰的凤尾蝶,踉跄追着那抹摇曳的制服裙摆飘出教室。
我盯着墨痕里逐渐显影的轮廓,那些被反复涂改的形状在潮水中扭曲重生,像被暴雨淋湿的镜面。
"哟,我们的贤先生又被公主殿下这么轻易地给放逐了吗?"
为诚掀开漆木便当盒的声响惊起白鸽。
十指残留的松香混着玉子烧甜腻,在他袖口织成矛盾的网,
"我看,织田同学这几天涂废的画纸,都够糊满弓道场的纸拉门了。
玻璃杯在掌心发出细微悲鸣,我凝视水面晃动的光影:
“你还好意思说?信那家伙变成这样,不都是因为你这混蛋吗?明知道她脾气古怪,还提去年的事。”
为诚那明知故问态度让我气不打一处来,索性端起水杯喝起了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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