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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傻逼的桑怀盛,也绝不是个能担事儿的。
可,侯夫人把他们叫回来是出主意的,而不是:“安儿,难不成你的意思是,不管他们了?不救你父亲大哥了?”
“怎么救?”桑怀安问得很直白:“咱们侯府还有银子吗?别说把人捞出来是完全不可能——太子殿下盯着的,他不会容许!只说,想要打通关节让他们在里面过得好一些,这些买路财全部走一遍,没个几百上千两,做得到吗?公中还拿得出这些钱吗!”
侯夫人气息一窒。
拿不出!
现在吃饭,都是吃的她的嫁妆!
照这么吃下去,不上三年,她的嫁妆也要被吃空!
桑怀安又看向桑怀盛:“四弟,我们俩明哲保身,稳住自己的前途,好挣一份家业打点父兄……你觉得是这样好,还是把我们全都搭进去,一家人齐齐整整一无所有,来得更好?”
他历来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。
但不得不说,从理智分析,他这样的确没错。
只是,从情感上看,一般人接受不了!
桑怀盛看着他,还是踌躇:“可是,你爹你哥重伤入狱,你什么都不管、什么都不做,还算个人吗!”
“不是什么都不管!”桑怀安梗着脖子,不愿意跟他说下去了。
他转头对侯夫人道:“母亲,咱们尽可能想办法打点打点,我去跟初晴求求情,让她到此为止。免得……有心人想要父亲的命,父亲大哥在牢里也活不下来!”
不得不说,他的思路是正确的。
侯夫人自己没主意,儿子出了主意,她当然是听的:“好,那听你的来。”
事情暂时谈妥。
桑怀安便道:“我去县主府,跟初晴谈谈。”
可他不知道的是——
他前脚刚出了侯府,桑怀盛后脚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