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年峰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失声。他看见于嬷嬷的嘴在动,却听不见任何声音。指尖触碰白玉兰钗的刹那,温玉最后一次为他整理盔甲的画面无比清晰地浮现
——那天她笑着说“愿君凯旋“。
“怎么死的?“年峰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。
于嬷嬷遗憾道:“陆颖王后…“
年峰突然拔出佩剑。帐内亲兵还未来得及反应,剑锋已抵住他自己咽喉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于嬷嬷突然叫住:
“将军且慢!宓王后还有第二封信!“
于嬷嬷从发髻中取出一封染着梅香的信笺。年峰机械地展开,映入眼帘的是宓蔓清秀却力透纸背的字迹:
「年将军:玉娘临终托付,望君如雪中青松。今附上她未及寄出的家书,望君明鉴。」
信纸里夹着一片干枯的梅瓣,年峰指尖发颤
——这是温玉的习惯,总爱在信里夹些花叶。
恍惚间,他仿佛看见温玉坐在灯下写信的模样,她微微蹙眉时,左颊会现出一个小小的梨涡。
年峰缓缓放下剑,温玉关心他的字迹跃然纸上。
「寒夜孤灯,提笔念君。南境风霜凛冽,不知君衣可添暖?妾身日日观星,见紫微星明,料想夫君必能克敌制胜。只是夜深人静时,总忧君饮食可还按时?旧伤可曾再犯?
前日梦见君策马归来,铠甲染血,惊醒后久久难眠。君素来刚毅,可妾仍盼君多珍重——胜败乃兵家常事,唯愿君平安归来。待春冰消融,妾必备好君最爱的青梅酒,与君共赏庭前新柳。
纸短情长,不尽相思。盼君凯旋,莫负归期。
——玉娘手书」
“告诉宓王后,“年峰将信笺按在胸前,“年某此生不忘。“
年峰猛地睁眼,眼底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。他唤来亲信,声音沙哑如刀刮铁锈:
“去告诉周栾……我年峰,愿降。”
当夜,南境防线最薄弱的烽燧台突然燃起诡异绿火。青周大军压境时,年峰带着三千亲兵打开关门。他单骑立在血色月光下,身后是燃烧的番泽军旗。
千里之外,姜旻与修民正立于西梁国都城外的军帐中,手中捏着女帝密信,眉梢微挑。
“年峰竟愿降?”他低笑一声。
“将军,此人能用?”修民迟疑。
姜旻抬眸,眼底闪过锐光:“一个能为亡妻焚尽理智的男人,也能为恨意焚尽山河。”
姜旻掷信入火,“传信女帝——破番泽国,用此人,当为北将军!”
三日后,度罗城的烽火已燃透半壁苍穹。
七日后,番泽王都外汉兰关被破,年峰直插番泽王都南门。
速度之快,让番泽王防不胜防。
“将军,降卒如何处置?”
亲兵问。
年峰望向番泽王都的方向,缓缓拔出佩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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