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侯府和支府都是一片愁云惨雾,根本无人为这门胁迫的婚事而高兴。
沈海萍一夜之间长了好些白头发,却还要强撑着爬起来,去为宋极星的婚事筹备。
其中一项,就是要发拜帖。
沈海萍坐在桌前,写了一封函书,转头交给了贵嬷嬷,“去驿站,让驿站的人快马送去江南,否则老夫人和审月怕是来不及赶回来的。
宋审月,侯府嫡长子,也是沈海萍的第一个儿子。
可因为娘胎里带了病,小时候常年生病,老夫人便干脆做主,领着他回了江南老家养病。
这些年倒也不是没回来过,只是进了晋州城,只要待上超一个月,便又是要生病的。
无奈,即便到了今日,宋审月和老夫人也都是常居江南。
可宋极星要成亲,这种大事,总是要将两人给请回来的。
贵嬷嬷接过函书,却有点犹豫,“夫人,二公子成亲虽说是喜事,可毕竟是瘫痪了,这要是叫老夫人瞧见的话,怕是会不高兴。”
沈海萍抬手捏自己的鼻梁,神色疲惫得很,“就是要让她不高兴。”
“夫人是何意?”贵嬷嬷不解,虚心求教。
沈海萍道,“老夫人心中最疼爱的虽是审月,可极星也毕竟是侯府的男丁,她总是疼爱的,瞧见极星被害成这样,哪能不动怒。
她动怒,就不必我出面做什么了。”
闻言,贵嬷嬷恍然大悟。
她怎么忘记了,老夫人是平南侯府里头出来的嫡长女,年轻时候,还和桂伦公主是手帕交,即便是后来桂伦公主远嫁番邦,也是没有断过联系。
这么多年,侯府早就亏空得只剩下一张皮,可能在晋州城和朝堂之上都还占有一席之地,其中有一半的原因,就是因为众人都瞧着这位老夫人的面子。
所以,有老夫人在,支妙倩是不敢在侯府里掀起什么风浪的。
就连支家那头,也是要笑脸相迎的。
而老夫人知晓自己待不久,更是要多为宋极星盘算一些的。
如此一来,她不必出手,就能为宋极星谋出未来的安生日子。
做母亲的便是这样,总是要为自己的孩子计之深远些。
贵嬷嬷眼中满是憧憬,小跑着出了院子,直奔驿站而去。
*
宋里里身披斗笠,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。
自报家门后,门丁恭恭敬敬地将她迎进去,请到了会客用的偏厅。
“宋三小姐稍等,我现在就去告诉将军你来了。”
下人奉了茶,飞快地往后院跑。
没多会儿,赤金将军就过来了。
才几日不见,他憔悴了很多,那张脸凹陷进去,可眼睛却肿得鼓起来,不知道是哭了多少次。
“看来,将军瞧见自己想见的人了。”宋里里放下茶盏,轻声说道。
赤金将军艰难地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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