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爷脸色急剧变化,青了白,白了紫,最后成了浓郁的墨黑色。
半晌,才开口道,“既然你不愿意干,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,非要摆出这幅嘴脸,怎么,是希望我们觉得愧疚,给你低头认错吗?”
搞清楚,究竟谁才是长辈!
宋里里摇头,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,“我早就不干活了不是吗,是老侯爷刚才非要让我继续当侯府的下人,我才说的啊,干活的人是我,被当丫鬟的人也是我,怎么生气的,反倒是侯爷呢。难不成是心疼我吗,父亲?”
父亲两个字,她故意咬了重音。
讥讽的尾音在不大的马车里飘扬碰撞。
恰好马车已经到了谢府,宋里里便直接跳了下去。
留下老侯爷在车里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爹你没事吧,”宋梨赶紧上前给老侯爷拍胸口,“姐姐不想干活就算了,日后你们需要什么,我去干,只要是为了爹娘,我什么都愿意干!”
老侯爷眼底多了几分欣慰。
还好,侯府里还是有个贴心小棉袄的。
“爹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,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。”
宋里里在外头听着,只觉得讽刺。
同样是侯府的女儿,宋梨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表明心意,就能叫人满意感动。
而她脏活累活大包大揽,换来的却是侯府人的习以为常和变本加厉。
果然啊,说漂亮话,比干漂亮活划算多了!
宋里里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口细细密密如蚂蚁蛰过的疼意,迈步朝着谢府走去。
谢府一如往常,就连盏白灯笼都没挂。
就连负责迎接客人的管家,也只是在胳膊处捆了根细长的白布条。
若是不仔细看,便还以为是衣裳起了个线头呢!
瞧见宋里里,管家立马热情迎上来,“宋三小姐来啦,快请进,进门后从左边的回廊一路往前走便能到地方。”
这模样,这语气,还有这话语。
宋里里怀疑自己不是来吊唁,而是来做客的。
她也没多想,径直迈步进了谢府。
顺着回廊走了会儿,果然是瞧见了一处偏院,里头三三两两地站着一些人,但里头同样没有任何白事的装饰,甚至连灵堂都没有。
宋里里有点糊涂了。
看周围众人神色平常,似乎司空见惯,她忍不住想,难不成晋州做白事,原本就是这样的?
正想着,老侯爷三人也已经过来了。
谢父便出现,和老侯爷寒暄起来。
说的都是官场上的客套话,什么节哀之类的。
谢父脸上看不出半分难过,只是微微颔首,“这孩子自幼便和我不亲,大概是缘分浅,如今便已经到了了尽的时候,早些投胎去好人家倒也不错。”
宋里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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