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/> “你们想要‘天机匣’?”她轻笑一声,将齿轮举到月光下,“可惜,它从来就不是什么‘钥匙’。”
康成业眯起眼。“程璧,别玩花样。”
“玩花样?”程璧摇头,“我只是告诉你们真相——‘天机匣’不是用来开启的,它是用来‘锁死’的。”
她忽然抬手,将齿轮扔进了井中。
“它锁住的,是你们永远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2080年,三危山地宫·青铜树下
程雪终于明白了。
母亲程璧留下的不是“钥匙”,而是“锁”。
“天机匣”从来就不是用来开启某个终极力量的工具——它是用来封锁康家和廖家野心的最后屏障。
“你们都想错了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在地宫中回荡。
康麟的机械义眼闪烁了一下。
“什么?”
程雪抬起手,腕间的疤痕完全裂开,金色的液体流淌而下,滴落在青铜树的根部。
“我母亲不是要让我‘终结’你们。”她看着树干上的纹路彻底亮起,如同星河倾泻,“她是要让我——‘重置’一切。”
地宫开始崩塌。
当程雪的血与青铜树完全融合的那一刻,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。
然后——
一切开始倒流。
康麟的机械躯体分解成原始的青铜微粒,廖家的量子飞升者从数据流中溃散,就连地宫本身也开始坍塌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。
程雪站在虚空中,看着无数画面从眼前闪过——
1958年,母亲程璧站在井边,回头对她微笑;
1980年,她在壁画前发现齿轮,邹文林在潜艇中接收到她的信号;
2080年,廖羽衡将那份档案递给她,告诉她真相……
最后,她看到自己——六岁的程雪,站在柴房里,用稚嫩的手在墙上刻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:
“妈妈,今天佛祖生病了吗?”
程雪睁开眼。
她站在敦煌的戈壁滩上,头顶是清澈的星空,脚下是柔软的沙粒。没有地宫,没有机械军团,没有量子飞升者——仿佛一切从未发生。
远处,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。
是廖羽衡。
但他的眼中没有算计,没有冰冷,只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平静。
“你做到了。”他说。
程雪低头,看着自己的手腕——那里没有疤痕,只有干净的皮肤。
“这是……哪里?”她轻声问。
廖羽衡看向远方的地平线,那里,朝阳正缓缓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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