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在刑场附近的人群逐渐散开。
易容成老妪混迹其中的周顺庆也收起悲伤转身离去,不是回临时落脚的客栈,而是直奔刑场旁边的城门。
他休养两三天后伤势已经恢复了不少,今天既是来为同袍送行,也是想趁这个人多眼杂的时候离开通州。
出城之后,身边行人渐少,行至申时,路上已经只剩下周顺庆一人。
他卸下了防备和伪装,虽还是一副老妪形象,但身子不再佝偻、步伐也不再踉跄,迅速向府城方向赶去。
突然身后传来阵阵鸟鸣,周顺庆停下脚步回头望去,只见远处一群鸟儿像是受了惊吓,扑腾着飞向天空。
下一刻,身着白衣的开阳圣子和蒙着面的王县令踏着树梢疾驰而来。
周顺庆脸色骤变,顾不得伤势没完全恢复,运转内力转身夺路狂奔。
“叛教之贼周顺庆!还不速速交出灵丹随本圣子回去领罚!”开阳圣子一声暴喝,腾跃在空中的他折扇脱手而出,如似一柄利刃斩向周顺庆。
察觉身后疾风迫近,周顺庆头也不敢回的就势倒地一个翻滚,扑空的折扇击中一棵树当场将其拦腰斩断。
周顺庆刚刚起身,而王县令和开阳圣子已经一前一后落地将他包围。
开阳圣子接住如回旋镖似飞回的折扇直接扑向周顺庆与之近身搏杀。
王县令也冲了上去帮忙。
本就有伤在身又无兵刃的周顺庆以寡敌众之下被打得节节败退,一边吐血一边招架,咬牙怒吼道:“你贵为圣子享尽教中资源,却为私吞灵丹毒杀和构陷同门,此生必遭天谴!”
王县令猛然收手看向开阳圣子。
“死到临头还想倒打一耙。”开阳圣子面不改色,手中折扇犹如利剑贯穿周顺庆的肩膀,凌空一脚将其踹飞数米远,落地后回头冷冷看着王县令哼道:“王舵主不会信他的鬼话吧?”
“你是通州分舵舵主?”已经如似风中残烛的周顺庆看见了希望,一边咳血一边对王县令说道:“我指天发誓绝无虚言,若有假话万箭穿心!”
王县令一时不知道信谁,但出于老江湖的谨慎,和圣子拉开了距离。
“可笑至极!灵丹虽珍贵,但我身为圣子,教中未曾亏待我,我又岂会如此短视?”开阳圣子气急反笑。
随即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对王县令沉声说道:“你若是不信本圣子的话,那就让他将灵丹交给你暂时保管吧,我先带着他回去领罚,介时再手持炎殿殿主手谕前来收回灵丹。”
听见这话,王县令其实已经偏向于信开阳圣子,但为稳妥起见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,“非是不信圣子,只是事关重大,请恕某不得不失礼。”
“哼!”开阳圣子似乎对他真的不相信自己很恼怒,冷着脸没有回话。
王县令看向周顺庆,“鄙人圣教通州分舵舵主,请阁下交出灵丹。”
“灵丹在我怀中。”周顺庆已没有力气起身,似随时会断气,但却快意的笑了起来,嘲讽开阳圣子,“我知道我跟着你回不到圣教,只会半路死在你手上,但哪又如何?只要不让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愿,便足矣。”
“牙尖嘴利,敢做不敢当真是枉为男儿!”开阳圣子目露鄙夷,看向王县令低声提醒道:“此人极其阴险狡诈,王舵主务必小心他偷袭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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