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我还真怕王舵主是个迂腐之人呢。”裴少卿哈哈一笑,折扇在手里转了一下唰的一声展开,平静说道:“我觉得郑玄成就是玄黄教的逆贼,前任县令被刺凶手迟迟未落网是因他包庇,莫府血案也是同理。”
如果有王县令这个玄教中层管理配合的话,那很容易就能炮制郑百户是玄教逆贼的证据,让他百口莫辩。
“裴公子想让我圣教配合你构陷郑百户,既能报仇也能立功,倒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。”王县令露出恍然之色,接着又话锋一转,“可从这桩合作里,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”
“我的宽恕。”裴少卿回答道。
王县令以为听错了,“宽恕?”
“不错,我的宽恕!”裴少卿合拢手里的折扇笑着说道:“我宽恕你勾结郑百户试图暗算我一事,否则只需将你真实身份上禀父亲,你要不然弃官而逃,要不然就死路一条,玄黄教在通州的算计也全都会成一场空。”
“所以说是合作,不如说是你单方面的威胁。”王县令皮笑肉不笑。
裴少卿回以笑容,并没有反驳他这话,风轻云淡的道:“有了这次的基础,我们才能达成长久的合作。”
“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、过河拆桥?”王县令狐疑道。
如果能跟裴少卿勾结上,那对圣教在通州甚至在全国的发展而言都无疑是件好事,所以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动心了,但就怕对方别有算计。
裴少卿轻笑一声,“我若要害你的话大可将你的身份上报父亲,又何必多此一举?甚至连你要杀我一事都能原谅,这还不算合作的诚意吗?”
虽然他现阶段根本就不敢也不想联系侯府,但不妨碍借此虚张声势。
“裴公子气度过人,佩服!”王县令沉默良久,抱拳由衷地说了一句。
裴少卿摇摇头答道,“我只不过是向来只做有利于己的选择罢了。”
王县令吐出口气,“好!既然公子如此有诚意,这合作我答应,我会将一些教中信物和伪造的文书放至郑玄成书房,介时公子可带人抓脏,现场被捕的圣教弟子会指证郑玄成。”
显然他在郑玄成身边安插了人。
“如此一来,你们玄黄教可得损失几个人。”裴少卿啧了一声说道。
王县令大义凛然的道:“为了圣教大业,每个弟子都该勇于牺牲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怎么不见王舵主带头牺牲呢?”裴少卿阴阳了一句。
王县令却没有恼羞成怒,而是一脸认真的答道:“我享受教中供给的资源更多,那也就要死得比他们更有价值,如果有需要那天,我会的。”
裴少卿挑眉,紧紧盯着他,看起来不似再撒谎,心里倒是惊叹于这玄黄教的洗脑手段真厉害,怪不得虽然一直没成事却也能传承千载而不断。
“好,那我就静候舵主佳音了。”
“告辞!”王县令转身跃墙而去。
公孙逸这才走上前来,焦急万分的劝说道:“公子,玄教反贼为各国所不容,您不宜与他们牵连过深。”
他怕铁剑门被带上造反的贼船。
“公孙掌门放心,我可是衣食无忧的公侯子弟,岂会跟他们一起闹什么造反?利用而已。”裴少卿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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