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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哪一家传承,这是一个人,用剑意,把整座山熬出来的。
—
朱子墨为他斟了一杯茶:
“你守得了雪。”
“但能不能守得住剑,得问你自己。”
姜平接过,不跪不拜,只道:
“你若问我‘想不想练剑’,我说——想。”
“可你若问我‘拿剑是为了什么’,我也说不上来。”
朱子墨盯着他看了半晌,忽然转身,指向不远处那口剑井:
“去,把那口井里的剑拔出来。”
“拔不出,就下山。”
姜平应声起身,走至井前。
—
井不深,冰已融。
姜平蹲下身,探手而入。
指尖所及,是一柄极古极寒的残剑,沉在井底,锈迹斑斑,无纹无光。
他双手握住,缓缓上拉。
——沉。
剑沉如山。
像是这座山的所有雪意、冷意、剑意、战意,都压在这剑上。
他咬牙,未吭一声。
两手渐青,手指冻得发抖。
朱子墨站在不远处,看着,未动,未帮。
片刻后,他淡淡开口:
“你若心中无剑。”
“那便别拿我这一剑。”
姜平忽而抬头,眼神清亮无比:
“我有。”
他猛地一震臂,脚踏井沿,仿佛将心底某处最深的执念一同抽起!
“哧——”
残剑破冰而出!
—
朱子墨走上前,看着那柄残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锋光。
他伸手按住剑脊,点头道:
“记住——这剑,不杀人,不取名。”
“它只照你自己。”
姜平郑重接剑,抱于怀中,低声答:
“我记住了。”
朱子墨背过身,望向远山云起,轻声道:
“落剑山,不传剑法,不传身法。”
“但从今日起,守雪者可得一剑。”
“此剑,不传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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