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祁宴舟赞同地点头,“这雨怕是不会太小,我们得加快速度了。”
马车还没抵达最近的县城,雨就落了下来。
江南的雨细密又绵软,尽显温柔。
陈若云掀开车帘,温润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“南北的雨,差距还真大。”
说完,她看着路边被雨雾遮挡的景色,即兴作了一首诗。
宋景宁如往常一样,将她的诗写了下来。
“等到了扬州,我便将你这一路作的诗交给书斋,做成诗集。”
陈若云和宋景宁待久了,文采更胜从前。
她对自己很有信心,笑着点头,“好啊,但我们真的能到扬州吗?”
说这话之前,她收回手,放下了车帘。
细雨打在树叶上,沙沙作响,掩盖了她刻意压低的声音。
宋景宁拿起写好的诗,用嘴吹了吹。
“就算两天后到不了,以后也一定能到。”
“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
“今晚。”
陈若云听到这话,不免有些紧张。
“成功的几率有多少?”
宋景宁放下已经干透的纸,一脸严肃,“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”
“有解先生帮忙,一定会成功!”
京城离江南不算太远,快马加鞭五日便能抵达。
解羿早就来了,观天象,布局。
可以说,叶初棠一行在此时入扬州地界,是宋景宁故意为之。
等的就是这场连绵春雨,烟雨朦胧。
“吁!”
走在最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。
祁宴舟掀开车帘,探出头来,问车夫,“怎么了?”
车夫不是祁宴舟的人,是在上一个镇子里请的。
一路南下都是如此。
想赶车的时候就自己赶,不想赶车就请人赶,一天五十文的工钱。
车夫看着前方的破损严重的木桥,不敢将马车赶上去。
“公子,这桥坏了,若想过桥,就得走过去。”
祁宴舟看着腐朽的木桥,剑眉微蹙。
“江南向来富庶,为何这桥如此破了,也没人修补重建?”
车夫连忙解释,“这桥原本计划在去年年底重修,但去年是寒冬,连续冷了三个多月,工期就耽搁了,开年之后,工人早就接了别的活,修桥的事就只能先搁置。”
说完,他又道:“这桥之前没这么破,马车行走完全没问题,大概是这段时间雨水太多,又走了重物,才会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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