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来丫鬟,“去厨房给夫人拿些吃的。”
“是,大公子。”
夏姝明白了祁书砚提前挑盖头、喝合卺酒的目的。
怕她等太久,饿着。
丫鬟离开后,祁书砚将夏姝的凤冠取下,帮她按摩脖子。
“是不是很累?”
夏姝握住祁书砚的手,“不累,你别管我了,去陪宾客吧,不然要落人话柄了。”
“什么话柄?说我舍不得让娇妻独守空房,天还没黑就洞房花烛?”
“阿砚!”
祁书砚见夏姝羞恼,不再逗她。
“娘子,婚服厚重,穿着累人,你可以换身轻便衣裳的,若是累了,吃完东西就歇息一会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快去吧。”
祁书砚亲了亲夏姝的额头后,去前院给宾客敬酒。
他知道夏姝刚嫁进祁家会有些不自在,没有陪宾客太久,就在众人的打趣下回了婚房。
芙蓉帐暖,春宵一刻。
***
当祁家人送完宾客,准备歇息。
一只大手抵住了正在闭合的大门。
“紧赶慢赶,还是来迟了。”
门房将门打开一条缝。
他看着有些熟悉,又有些陌生的两人,问道:“你们是谁?找谁?”
秦慕云取下兽皮帽子,说道:“秦慕云,和师父解羿,来见祁家家主祁宴舟。”
门房是祁家的老人,自然认识秦慕云。
只是现在的秦慕云早已没了之前的公子哥形象,他才没有立刻认出来。
他连忙将门打开,“秦公子,解先生,快请进。”
待两人进门后,门房立刻关门,让小厮立刻去通知祁宴舟。
祁宴舟和叶初棠刚回到棠舟院,准备去看看孩子。
小厮的通报让两人立刻折返回前院。
祁宴舟看着又黑又瘦,脸上全是皲裂的秦慕云,差点没认出来。
解羿看起来更惨,仿佛老了十几岁,鬓边有了白发。
祁宴舟和解羿打了声招呼后,对着秦慕云的肩上来了一拳。
“怀轩,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?”
秦慕云还了祁宴舟一拳,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“饥寒交迫,可不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刚说完,他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。
“好兄弟,赶紧弄点饭菜,饿的前胸贴后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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