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现在怀孕多月,不方便前来临州城,只能让陈若云受累。
陈奎听到“天山郡”三个字,便知宋景宁说的人是谁。
换作是任何人,他都愿意带女儿走一趟。
可偏偏是叶初棠,祁家的当家主母!
“若宋公子说的人是祁夫人,那就不必了。”
宋景宁不解,剑眉微蹙,“为何?”
“陈家家训,不参与任何党争内斗,只护边疆百姓平安。”
陈奎之前对祁家既钦佩,又惋惜。
钦佩祁家爱护百姓,为了江山稳定,鞠躬尽瘁。
惋惜祁家因皇帝的猜忌被夺权,如履薄冰。
如今,祁家想要推翻皇权,便和他不再是一路人。
他不可能为了女儿的命,就成为祁家的追随者,赌上整个陈家。
宋景宁没想到陈奎会直接拒绝他的提议。
“就算明知祁夫人能救陈姑娘,将军也会看着她死?”
这话犹如重锤,狠狠地击中陈奎的心脏,让他痛不欲生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,“这是她的命!”
宋景宁见陈奎态度坚决,又道:“我理解陈将军的担忧,你可以先书信一封,问问祁夫人救人的条件。若祁夫人的条件,将军给得起,陈姑娘就有了一次生的机会,如何?”
“人命债最是难还,算了。”
“事关陈姑娘的生死,是不是该让她自己选?”
宋景宁刚说完,府医就挎着药箱推门而入。
他快步上前,给陈若云把脉。
“将军,幸好小姐的心脉被护住了,不然她已经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,但陈奎知道是什么。
“云儿如今是什么情况?”
“回将军,小姐的伤口被崩裂,流血过多,且感染严重,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陈奎听到这话,身形晃了一下。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云儿……过世了?”
“将军误会了,小姐的命暂时保住了,但她的伤势越来越重,身体极度虚弱,怕是在过世之前,都难醒来。”
“她还有多久?”
“小姐有珍贵药材吊命,快则三日,慢则半月。”
宋景宁趁机说道:“半个月的时间,足够将陈姑娘送去天山郡。”
府医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,连忙反对。
“不可,小姐如今的状况出不了门,更别提舟车劳顿了。”
“若这是唯一救她的机会呢?值得一试吗?”
府医是看着陈若云长大的,想也没想地回答:“当然值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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