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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宴舟也知道冬日的路程会走得很艰难。
他说道:“若不能在严冬之前抵达天山郡,就得找个合适的地方过冬,等入春了再北上。”
北方冬日的气温太低了,是会冻死人的。
祁老爷子赞同地点头。
“那就这么决定,你有空就将塔州和天山郡适合久住的地方标注出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好,我稍后就研究一下地图。”
祁宴舟说完,将揪好的饼碎,递给叶初棠。
“今日的鸡汤很鲜,多吃点。”
叶初棠点了点头,将饼碎放进鸡汤,搅了搅。
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问祁宴舟。
“大哥现在如何了?”
祁家嫡长子祁书砚也曾是京城惊才绝艳的人物。
十七岁考中进士,主动去了最西北最贫苦的青河县地当父母官,如今已经六年。
祁家自请流放,祁书砚被牵连。
皇帝下旨,让当地的驻军押送他去天山郡。
可圣旨还没到青河县,他就先一步收到祁宴舟的消息,玩失踪。
让皇帝挟持祁书砚威胁祁家的计划落空。
祁宴舟并不知道祁书砚如何了。
他这个哥哥表面斯文温柔,实则城府很深,有自己的主意。
流放以来,他收到过两封家书,每次都只有两个字。
“勿念。”
但他知道,祁书砚就在西北的某处,暗中谋划。
“等我们到天山郡,大哥就会出现了。”
叶初棠点了点头,继续吃鸡汤泡饼。
祁老夫人看向祁宴舟,“舟儿,你二叔和祖母有消息吗?”
祁老爷子这支是大房,在他定下婚约时,就和二房分了家。
二房去了东北,得祁家军旧部的庇护,做点小生意,善名远播。
祁家是自请流放,二房并没有被连累。
但老祖宗跟着二房,皇帝很有可能会抓她当人质。
祁宴舟知道老夫人担心什么。
他宽慰道:“娘,我已经和祁家军的旧部打过招呼,让他们护二叔一家安全,祖母不会有事的,您放宽心。”
“希望有生之年,一家人能团聚。”
“一定会的!”
一家人边吃边聊,一锅汤很快见底。
叶初棠吃了两碗鸡汤泡饼,肚子有点撑。
“阿舟,出去走走?”
如今已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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