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稠的黑汁顺着银针滴落进他的另一只眼睛里。
视线被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暗色。
彭斌眼见着银针银针离他的另一只眼睛近在咫尺,吓得立刻松口。
“是县太爷,我们的家人都被关在县衙,如果不听命办事,一家人都别想活。”
叶初棠知道彭斌在说谎,手里的银针又往下一些,抵住了他的眼珠。
“你还有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。”
彭斌吓得不敢眨眼,也不敢动。
“我们是莱县的驻军,奉命来送……送流放的所有人上路。”
“怎么送?”
“瘟疫,鼠疫和天花,然后焚城。”
“焚城”二字一出,叶初棠一把掐住了彭斌的脖子。
“说说具体的计划。”
知道了毒源,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。
彭斌不敢有任何隐瞒,一五一十地将详细计划说了。
“我将知道的都说了,求你给我解药。”
他感觉有刀在身上刮骨割肉,无一处不疼,生不如死。
“蠢货!”
叶初棠说完,拧断了彭斌的脖子,站起身。
她看向祁宴舟,“守在大阳镇外的士兵,不是主力,是弃子。”
这些士兵没身份没背景,却知道焚城的真相。
很显然,幕后的人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!
祁宴舟明白叶初棠的意思。
“先解决大阳镇的疫病,再处理背后的人。”
说完,他抓着叶初棠的胳膊,担忧地问道:“阿棠,有十足的把握吗?”
如果没有,他绝不会让她涉险。
古代的这些疫病,对叶初棠来说,不算棘手的病症。
她肯定地点头,“有!但得先杜绝传染源。”
瘟疫的源头是水。
镇子东头的水井里有一具感染瘟疫的尸体。
鼠疫的源头是老鼠。
老鼠虽然已经被焚烧得差不多了,但虼蚤还在到处咬人。
天花的源头是茶馆的小二。
小二前几天就感染了天花,接触过不少人。
祁宴舟对韩冲说道:“你派人将井里的尸首打捞起来焚烧,然后将井封住。镇子里的人大多相熟,打听这几天进茶楼的人,应该不太难,将人找出来。”
韩冲没有立刻答应。
他看向叶初棠,“祁夫人,封井和找人并不难,难的是没有药,要不我带人去洵县买药?”
叶初棠立刻反对,“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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